僧面看佛面。
就算他平日再怎么不待见自己,但念在故去母亲的份上,也总该帮衬一把……想是这么想的,辞盈心里却始终没底。
几年少有相处,这位兄长似乎变得更加难以琢磨。
江聿没有拂开她,也没说话。
心口砰砰直跳,生怕搜查的侍卫去而又返,辞盈鼓足勇气,抬头对上那道视线。
夜色浓如翻墨,青年眸若点漆,隐着能看穿一切的锐利。
她颤颤又溢出一声,“阿兄……”
这次,那只戴着雪色手衣的手,探到她面前。
“还能站起来吗?”
低沉温静的语声从上方传来。
辞盈小心翼翼抓着他的手,一个能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双膝面条似地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从中药起她杀了个人,跑了这么段路,又在水里躲了这么长时间,身上的汗水就没干透过。
眼下紧绷的那根弦一松,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肩背倏地簇拥上一片暖意。
江聿解了那件鹤氅披在她身上,微侧过身道。
“上来吧。”
他要背她。
女子出嫁,由兄长背着送上花轿,如此也不算逾越。
奈何衣内那块绸布已经滑落至腰际。
辞盈甚至不敢站直。
心底挣扎一番后,怕他嫌自己扭扭捏捏直接拂袖而去,还是扯紧鹤氅趴到对方背上。
常年病弱的青年肩背宽敞,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单薄。
与幼时记忆中相差甚远,宛如凌霜梅树完完全全舒展开虬劲筋骨,颀长俊挺。
他与她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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