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乃大周建国之本,每年数百万担的粮食自此运来汴京。
汴河水源主要来自黄河,但黄河水位季节变化大,且多泥沙,容易淤积。
一旦遇到干旱,黄河水位下降,汴河将立即面临断流风险。
申时其开口答道:“启官家,惠民河、广济河疏浚加深工程已近尾声,金水河尚未动工。”
“臣已差人加急推进,年后便可破土,南北诸路支流亦在稳步推进。”
“若非裁汰数十万冗兵,每年省下一大笔军费,否则如此大规模的兴修水利,国库一时间实在吃不消。”
赵晗眸光微动,手指在案上轻轻叩动。
片刻后,他沉声道:“传朕旨意。”
“自今日起,无论官吏还是布衣百姓,凡能提出有效的水利工程方案,一旦被采纳,皆有重赏。”
“遣王安石不日启程,北方诸路水利事宜交由他前去督办。”
申时其郑重点头,“臣遵旨。”
待到天色将晚,汴京城内一派祥和之气。
街道上人头攒动,酒肆茶坊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叫卖声交织穿杂。
魏国公府,正堂内,盛纮和王若弗看着方才一众内侍送来的赏赐,二人心中皆惊讶不已。
明兰册封为妃,少不得要对其娘家进行赏赐,当下能赏赐盛家的,也就只有钱财。
“天爷啊,宸妃……官家也忒看重明儿了吧。”
“说起来也是母亲有功,打小教她读书明理,见惯了场面,否则断不会有今日。”
盛纮坐在圈椅上,捋须微笑,扭头看向王若弗。
王若弗扯了扯嘴角,“官人说的是,明丫头比大房的淑丫头命好。”
“就是可怜我的如儿,嫁的不如品丫头便罢,她爹竟也丝毫不关心她的事情。”
此话一出,盛纮脸上的笑意微微凝滞,“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如儿事事都有你操持着,文家稍微给她点脸色,你就火急火燎的跑过去敲打一顿。”
“姑爷远在升龙,手头政务干的有声有色,与如儿的书信往来也不曾断过,我一个当爹的还能怎么关心?”
“日日跟在她后头嘘寒问暖?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王若弗瞪着眼睛,张大嘴巴,一时间无言以对。
愣了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是是是,官人说的都对!不关心如儿便罢,还想出这一堆话来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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