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单田税一样,至少可增加一千五百万贯。”
“官家圣明!”
说罢,王安石抬眸看向赵晗,他虽穿着更为贵重的紫袍,但与顾千帆站在一起,气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个神情肃穆,身姿挺拔,官袍整洁,连褶皱都没有。
而另一个袖口墨渍的清晰可见,胡须凌乱,带着几分不修边幅的随性。
赵晗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此事结束,朝廷便可休养生息一段时日了。”
大军刚开疆扩土,凯旋而归,立下不世功勋。
正是安抚军心,犒赏将士的关键时候,对于冗兵的改革,尚需过段时日,否则容易遭到阻挠不说,甚至引发哗变。
“臣……”
见赵晗目光坚定,王安石把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行事操切急躁的他恨不得立马革除冗兵之患,在他看来,日早一日推行改革,便能早一日为朝廷减负。
在一块共事几年,顾千帆也算摸清王安石的性子,他沉声道:“改革之事非一日之功,王大人莫急。”
王安石闻言,只得深吸一口气,拱手躬身道:“臣遵旨,只是冗兵积弊已久,还望日后时机成熟时。”
“官家能优先考量此事,臣定当全力辅佐,推进改革落地。”
赵晗轻轻点头,“王爱卿之心,朕都明白,放心吧,朕自有考量。”
与此同时,翰林巷,文府。
后院厢房内,暖帘低垂,正燃着的银骨炭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临窗的软榻上,如兰身着碧色织锦长裙,利落的发髻上几只钗环点翠其中,眼眶微微泛红。
双手捧着茶盏,满眼不情愿的看着王若弗。
筠哥儿已经将近两岁,正是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年纪。
只见他在坐在软垫上,手中拿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布老虎,在喜鹊的陪伴下,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的。
筠哥儿生的面容憨厚,五官方正,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但也挑不出什么缺点。
乍一看和王若弗倒有个六七分相似。
“当着孩子的面,哭什么哭,文炎敬的官职可定下了?”
王若弗眉头微蹙,说话间,目光一直望向筠哥儿。
三个外孙中,王若弗最喜欢的便是璟哥儿。
但璟哥儿毕竟是皇子,又是先帝钦封的皇太孙,身份尊贵,非比寻常,性子又和盛长柏相似,话少,少年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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