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圈椅上。
“母亲,你受苦了。”跟在王舅母身侧的康元儿眼眶泛红,小声抽泣着。
王老太太整了整衣襟,沉声道:“女婿,我这女儿是干过不少糊涂事,可凡事讲究证据,总不能凭一个下人的话,就定了我女儿罪。”
“下人?岳母说的彩环?这消息够灵通的啊。”
“看来我盛家还有人被岳母给买通了。”
“既然岳母要证据,咱们且在等等,大不了交由开封府的人去调查,总之,我盛家得有个交代。”
盛纮说罢,呵呵直笑,盛长柏眸光微垂,忍不住轻叹一声。
王老太太抿了抿唇。
她清楚,此事一旦捅到外头去,王家算是彻底毁了,自己死去的官人名声,也将大大有损。
“女婿,我王家待你不薄,当年正是看你性情温和,才华横溢,这才成就这桩亲事。”
“你初入官场那几年,你岳丈对你可有多扶持啊!”
“你是读圣贤书的人,总不能现在得势了,便开始瞧不上王家。”
盛纮眉头一拧,他就知道,自己这位岳母会把往日的事情给翻出来。
约摸一炷香时辰后,冬荣躬身前来,沉声道:“主君,祁大祁二受不住刑,已经招供了。”
祁妈妈听到这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们竟对自己两个儿子动了刑……
“祁二说两月前,康家大娘子命他寻一位老道,制作一种既不可用银针试出,又能迅速夺人性命的毒药。”
“这是小的方才从康家大娘子院里寻出来的瓷瓶,里头正是银杏芽汁。”冬荣将瓷瓶递给盛纮后,当即退至一旁。
盛纮斜睨了王老太太一眼,“人证物证具在,岳母可不能再为这毒妇辩解了。”
“我和柏儿今日可是奉官家命,回府查清此事。”
“好在卫氏命大,没用太多,太医及时诊治,现下已经脱离险境。”
王若与猛然抬眸,脱口而出道:“她没死?!”
苏小娘和康海丰不约而同的吐出一口浊气,擦去额间的汗珠,卫小娘要是死了,那言儿哪还有什么前程。
“是啊,方才情急之下,不得不这么说。”
“真相大白,我也可向官家交差了。”盛纮捋须微笑。
王老太太心中快速权衡着,她站起身,直接甩了王若与一巴掌。
继而看向盛纮,哽咽道:“女婿,是我教女无方,给你添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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