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即将入宫一事。
盛纮早已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往西北告知盛长柏。
只见盛长柏一身藏蓝色锦袍,手持书信,眉头紧锁,眼下满是震惊。
西北为官几载,此时的他已经蓄起胡须,原本就端方板正的面容显的愈发威严肃重。
海朝云站在一侧,眸光温婉,轻声道:“我记得官人曾提起过,官家于六妹妹有救母之恩,她入宫伺候官家,倒还算是报恩了。”
盛长柏缓缓放下书信,沉声道:“我盛家何德何能,有今日这般荣耀。”
“朝云,父亲还在信中说,官家有意明年让全哥儿进宫伴读。”
“什么?伴读!”海朝云听到此话,一向端庄温婉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盛长柏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汴京的方向拱手一礼。
“今后臣唯有恪尽职守,忠君报国,方能不负天恩!”
待他平身后,海朝云轻叹一声,“几年未见,也不知全哥儿在家中可还好……”
盛长柏神色温和,抬手按在她肩头,宽慰道:“放心吧。”
“祖母教养孩子素来宽严并济,明理通达。”
“又有父亲从旁照料,全哥儿必定会是个知书守礼的好孩子。”
海朝云抬眸看他一眼,轻轻点头,可心中还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担忧。
“汗牛。”盛长柏轻唤一声。
一直守在书房外头的汗牛当即躬身入内,“大人有何吩咐?”
“速将六妹妹进宫一事告知卫将军。”
“是!”汗牛抱拳一礼,当即转身大步离去
同在西北为官,盛长柏和卫凌二人的交情渐深。
在卫凌看来,盛纮和盛长柏虽是父子,但心性大不相同。
盛纮处世圆滑,首鼠两端,精于和稀泥之道。
无论把他放在什么位置,都能周旋其间,两面讨好,谁也不得罪。
而盛长柏刚正不阿,行事公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绝不会看在情面上徇私偏倚。
因为这一点,他才愿放下心中对盛家的芥蒂,和盛长柏交好。
但对盛纮,还是满心怨愤。
——
今日,宁远侯府,内外一片肃静,女使小厮们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东侧偏院内,邵氏跪坐在床沿,双目哭的红肿不堪,声音哽咽,“官人……”
顾廷煜脸色惨白,已是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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