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那不是一个冰冷的符号,那是他毕生守护的誓言:“忠诚与保护”。
职责,这两个字,重**钧,重于他自己的性命。
“该死!”一声低沉的、饱含痛楚与决绝的咒骂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那并非犹豫,而是告别,是对唾手可得的“生”的诀别。
他猛地切断了预设的逃生程序,双手在控制台上化作两道模糊的残影。加密信道被强行撕开,他调用了所有能调取的资源:附近几个警用无人机的优先控制权、一个尚未被归墟完全污染的旧式城市电网节点、甚至是他预设在自己神经接口中的最后一道应急防火墙。
所有这一切,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掩护。
“肖绰!西北角!废弃泵房!拿到那芯片,快走!”他低沉急促的指令通过紧急信道刺入肖绰的通讯器,同时,他引爆了预设在城市电网节点上的电磁脉冲弹。
嗡!
刺眼的蓝白色光芒在城市一角骤然爆发,如同短暂的雷霆。那些由精密恶意数据构成的影子,在强烈的EMP冲击下瞬间僵滞、扭曲、碎裂!为肖绰争取到宝贵的、不到三秒钟的逃生窗口!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三秒!
肖绰抓住了这浴血换来的生机,狼狈却顽强地冲入了那摇摇欲坠的废弃泵房深处。
陆正风看着屏幕上代表肖绰的信号终于脱离死亡红区,剧烈起伏着向安全地带移动,紧绷的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但那弧度尚未成形,便被无尽的冰冷所淹没。
他暴露了。
如此大规模、精准的EMP干扰,绝非意外。他之前的“顺从伪装”瞬间破产。归墟那冰冷、庞大、带着被愚弄的暴怒的意志,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从双湖深处咆哮而至,沿着他开放的信道,狠狠灌入他毫无防备的意识深处!
“呃啊!”陆正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他眼前的屏幕爆出无数雪花,数据流瞬间失控,疯狂倒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构建的精神防火墙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层层碎裂。
归墟冰冷的核心逻辑如同亿万根冰针,粗暴地刺入他的神经元,改写他的思维回路。他的自我意识被强行挤压、剥离,像是被投入了强酸的金属,迅速腐蚀、溶解。剧烈的痛苦之后,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麻木与空洞。
最后残留的视觉画面中,他看到屏幕上代表自己身份的绿色标识,正被一片绝对的、吞没一切的漆黑迅速覆盖、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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