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节奏快得惊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说费青书没在纪委那铁桶般的审讯室里吐出点带血的肉渣?连三岁孩童都不会信!可恨的是,纪委那堵墙密不透风,他多年来耗费巨大心血埋下的那些所谓“暗桩”,此刻竟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缝隙、半点风声都传递不出来。
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比刀锋加颈更让他焦躁。他甚至没等天亮,就将心腹王洋召至面前。
王洋刚在门外掐断与廖得水那通充斥着暴怒与绝望的通话,踏入书房的门槛,便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化不开的阴郁浓云。
他立刻躬身,趋步上前,姿态谦卑得恰到好处,语调却充满机巧的揣度与试探性的点火:“老板,廖得水那头不知死活的犟驴简直是愚不可及。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不清大局!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影子,就乱了,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他那破交警大队里瞎折腾,惊惶失措,简直丢人现眼。他这么闹,万一引得有心人注意,发现了归墟服务器的真正地址,坏了老板您的大计…”
张得祥冷然一笑,并未立刻接话,反而端起手边温润如玉的顶级汝窑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空,仿佛在谈论一件极其遥远又极其鄙夷的事:“放心,那个雾城,里面的东西没那么好找。老王,最近的新闻,你看了么?”他声音平淡无波,“那个北约的秘书长,居然在万众瞩目的直播镜头前,当众喊特靠谱爸爸!呵…绝了。”
王洋立刻跟上,脸上恰到好处地堆砌出鄙夷与迎合:“看了!简直荒谬绝伦!这些欧美政客,为了利益,连骨头都是软的!脸皮?早就扔进大西洋喂鱼了!真是…毫无底线!”
“何止那些蛮夷?”张得祥终于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掠过王洋,投向虚空,眸底一丝寒芒如同淬毒的冰针,一闪即逝,“权力的兽笼里,跪着舔舐主人脚踝摇尾乞怜的鬣狗,从来不分国界。”他轻轻放下茶盏,杯底与托盘发出清脆却冰冷的一声“叮”,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王洋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轻蔑、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秽物的弧度:“遥想当年,咱们这位威风凛凛的廖大队长,不也曾情真意切、涕泪横流地,想扑到我跟前,唤我一声爸爸么?”他顿了顿,欣赏着王洋眼中瞬间凝聚的惊骇,语气愈发轻柔,却也愈发残忍,“可惜啊…被我拒了。我张某人,实在福薄,消受不起一个只差我几岁的‘好大儿’!”
“呵…”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声,如同碎冰在玻璃上摩擦刮过,让人头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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