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凡心中冷笑:“回去?可以。但绝不会是灰溜溜地回去!那个目标达成之前,眼前这片‘海’就算再辽阔、暗礁再多,我也得开着我的破船冲过去!”他面上却堆起职业微笑:“廖大过奖了。我觉得交警就是我此刻的事业重心,我会尽全力做到最好,争取早日…嗯,熟悉业务,成为行家里手。”
看祝一凡油盐不进,一副“我要扎根基层”的倔驴样儿,廖得水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你随你。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但你要记住!”他敲了敲桌面,“人呐,得有Plan B!进可攻退可守,进退都要有航线!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这话听着是金玉良言,可从这位***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委婉的逐客令!你小子识相点,找个台阶自己走人吧!”祝一凡心里不是滋味,低头看着普洱茶汤里自己扭曲的倒影,脑海里忽然蹦出市局老教官的话:“面具戴久了会变成第二层皮肤,但总有人用真名写诗。”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在用假名写一份憋屈的检查。
苦笑着回到综合中心办公室,崔媛媛的位子空着。关青禾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里,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哟,关大小姐,今儿怎么蔫儿了?被‘噤声套餐’伺候了?”祝一凡走过去,习惯性地伸手想揉揉她的脑袋。
关青禾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弹起来:“老祝,你老实一点,听说了没?!天塌了!市局督导组!不走了!”
祝一凡一愣:“啊?不是送行宴都办了么?筷子都收走了,他们还要回来舔盘子?这招回马枪够狠啊!”
“我就说该去延寿寺烧香吧!佛祖都嫌我们诚意不够!””关青禾哭丧着脸,仿佛世界末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乐阳中队辖区出大事儿了!一家七口去隔壁市喝喜酒,去的时候两辆车,回来的时候挤一辆小车!严重超载!赌的就是咱西南片没警察!结果呢?单方事故,当场没了俩!第三个送医途中也…”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事故类型被判为特大了,省厅和省总队都惊动了!督导组原地续费,延长驻点一个月!苍天啊,这一个月日子可怎么过!”
祝一凡眉头紧锁:“西南片…我说什么来着?那么大一片区域不设中队,简直是给事故开绿灯!人都是贱骨头,知道有交警在,才会夹着尾巴开车。把楼岗中队撤了,等于拆了高压线,纯粹是脑XX病的决定!”
关青禾难得地没跟他抬杠:“老祝,你还真别说,你这乌鸦嘴…咳,你这调研能力跟交警贼适配!事故就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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