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是她身前的那座高山,徐鹏这个下台老干部手里举着的不是寻常武器的菜刀板砖,而是一个手持式大功率扩音喇叭。
那造型,活脱脱一个准备发射声波武器的非主流战士。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各位路过的乡亲父老!”徐鹏的声音经过喇叭加持,响彻半条街,比卖蟑螂药的还嘹亮,“我是徐鹏!吴定波法律意义上的老丈人、还没被他甩掉的合法妻子徐萍的爹!我今天,在大帅所实名举报这个陈世美,道德极其败坏!生活作风极其糜烂!长期与不明女子保持不正当关系!对家庭极其不负责任!对妻子实施冷暴力和精神虐待!实在是罪无可恕!同志们,他的行为,在古代是要上狗头铡和猪笼的!”
老头子声情并茂,字字泣血,至少听起来是,还不忘适时地抽泣两声,效果拔群。
旁边更有“神助攻”:丈母娘,一个穿着背心大裤衩,摇着蒲扇的微胖妇女。没拿喇叭,但她自带BGM,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口琴,正用一种极其悲怆又走调的旋律,弹奏着《铁窗泪》,也可能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音准太差,听不真切。
那场面,悲壮中透着荒诞,严肃里掺着滑稽,堪称行为艺术界的“泥石流”。
吴定波没有感觉天塌了,只是感觉无比滑稽!真特么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徐萍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来了,站在现场,就是态度,就是在与自己同归于尽,让自己在律所社死。
围观群众迅速聚拢,比上班打卡还积极。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掏出手机录像,标题都想好了:#湖跺惊现律政版陈世美,原配全家堵门控诉#。
还有人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没掏瓜子出来嗑了。保安面如土色,想上前劝阻,被徐萍一个“老娘今天豁出去了”的眼神瞪得缩了回去。
丈母娘的口琴还在“滴嘟滴嘟”响着,完美的背景音效。
吴定波觉得血压一路飙升,头顶的热气快把精心打理的头发烤焦。他不是没想过徐萍会闹,但没想到是这种全频道阻塞式核打击。他想冲上去夺下老头子那该死的喇叭,但众目睽睽之下,任何动作都只会让这场闹剧升级成年度普法大戏。他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又像是烈日下被暴晒的咸鱼干:粘稠、滚烫、无处遁形,还被贴上了巨大的“渣男”标签。
他这只习惯性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此刻被迫昂首挺胸,接受审判。羽毛下,一种名为愤怒和屈辱的东西,正扭曲着、膨胀着,隐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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