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呼叫”功力见长,依旧会抱怨家里那个“幼儿园小祖宗”又发明了新的气人招数。
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比如,当祝一凡习惯性地将打印好的排班表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关青禾接过纸张的手指时,她会像被静电打到一样,飞快地缩回手,留下一句略显急促的“谢谢啊!老祝!”,然后转身就走,速度快得像在逃离犯罪现场。
那抹可疑的红晕,从耳根迅速蔓延到脖颈的速度,堪比监控里抓拍到的超速车辆。
又比如,在食堂排队打饭,祝一凡习惯性地吐槽今天的红烧肉腻得像廖大队长的官腔时,关青禾没有像往常一样精准回击“那也比你这块‘耗材’榨不出二两油强”,反而只是低低“嗯”了一声,眼神飘忽地扫过油腻的餐盘,仿佛在研究里面的分子结构。
最明显的“事故现场”发生在两天后。
祝一凡正盯着大屏上某个路口一辆龟速行驶、严重影响后方车流的豪车,职业病发作,手指下意识地在虚拟键盘上敲着“请加速行驶”的指令草稿。关青禾抱着一叠高高的卷宗进来,没注意脚下被一根松脱的数据线绊了下,“哎呀”一声惊呼,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倒。
时间仿佛慢镜头,卷宗天女散花般飞撒。关青禾惊慌失措的脸在祝一凡眼前放大。按照他们一年“革命战友”的默契,以及祝一凡还算灵敏的身手,他理应:
A. 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稳住重心。
B. 敏捷地侧身让开,避免被“文件炸弹”波及,并附赠一句“走路看道啊!关大小姐!”
然而,祝一凡的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被那张幽蓝色的、倒置的“恋人”牌面短暂入侵。
身体的选择变成了:
C.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弹跳一大步!动作之迅猛,堪比躲避迎面而来的失控泥头车!
结果就是,“哗啦!”卷宗完美地铺满了祝一凡刚刚腾出的那块空地。关青禾凭借惊人的腰腹核心力量,可能得益于豪门太太的普拉提课。勉强稳住身形,没有狼狈地五体投地,但高跟鞋还是崴了一下,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监控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散落的纸张在空调微风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关青禾站稳,揉着发疼的脚踝,抬起头,一双美目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盯着离她起码两米远、像根避雷针一样杵着的祝一凡。那眼神里的质问几乎要实体化:你躲什么?!我是自带瘟疫还是有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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