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贺檀道,“让商队入城修整,你与我仔细说说那边的情形。”
赵仲良将其余事宜交给孙长春,就跟着贺檀前去住处说话,贺行一路跟随,听着贺檀问榷场的情形。
“从西夏过来的商贾很多,瓷器运到西北,很快就被买下,还有丝绸、茶叶也是这般。西夏卖给我们的牲畜、皮毛和香料也是极好的。”
贺檀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赵仲良:“这么说,两国都能从榷场获利不少?”
赵仲良颔首:“若非如此,我还不着急跑这一趟,带回的这些货物,年前能卖个好价钱。”
“这么一说,西夏应当不会突然起兵来犯,”贺檀道,“西夏皇室内接二连三起争端,他们也需要这笔银钱,至少对稳住政权有好处。”
赵仲良没有插嘴,他就负责将消息带到,因为他对战事也是一知半解。
贺檀松口气道:“我知晓了。”他拍了拍赵仲良的肩膀,见到你们我也委实欢喜。
赵仲良也关心汴京那边的事,于是开口询问。
贺檀道:“鹤春与大娘子订了亲,我看着今年就要张罗着办喜事。”
赵仲良眼睛跟着亮起来:“王大人是个有福气的。”
这话一说,就知晓赵仲良心向谢大娘子了,每个字都在表达一个意思:王晏捡便宜了。
贺檀觉得好笑,他那个从小就眼高于顶,看啥都觉得没意思的表弟,居然还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贺檀站起身与赵仲良一同出去用饭:“你们好好歇息,休整一下还要继续赶路。”
晚上,贺檀难免多喝了几杯,别人醉了兴许倒头就睡,贺檀却总习惯在这时候论兵书,看舆图。
只不过这次身边没王晏陪着,换成了贺行。
“我跟你说,”贺檀向贺行道,“这次立了功,你就能官复原职。”
贺行看着贺檀:“你是在说笑吧?”
贺檀摇摇头:“我怎会哄骗你?这也是鹤春的意思,咱们贺家做错的事没法遮掩,但……只要有悔过之心,朝廷也会赏罚分明。”
“我当时将叔父和几个兄弟送去衙署,你莫要怨恨我。贺家若是徇私,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再说,你们贪心,也该被惩戒。”
贺行目光闪烁,不过他快速低下头,立即将这情绪遮掩了过去:“我怎么会怨恨你,正是你立了功,朝廷才会从轻处置贺家,我爹……受了苦楚不假,好歹保住一条性命,至于官职和前程,你说的对,我们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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