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胡家人轮番在衙门口晃悠,见到陈砚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挤出几滴眼泪。
腊月二十三这日,陈砚回到衙门,胡家扎着羊角辫的女娃将手里的零嘴往斜挎着的布包里一放,张嘴就嚎。
还不待她哭出眼泪,陈砚就站到了她跟前,提醒道:“嘴里的吃食要掉了。”
小女娃立刻闭了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陈砚,捂着嘴巴偷偷嚼着。
陈砚笑着问她:“你爷爷好些了吗?”
小女娃点点头,想到什么又赶紧摇头。
陈砚摊开手,露出手心的一颗用油纸包着的糖,见小女娃想伸手去拿,陈砚却把手往回一缩,笑着道:“你带我去见你爷爷,这糖才能给你。”
小女娃在听大人话和吃糖之间纠结了一番后,到底还是没经受住糖衣炮弹的诱惑,领着陈砚一路去了胡德运的屋子。
彼时胡德运正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看话本子,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便扭头看去,就见陈砚跟着他孙女后边过来了。
胡德运慌忙从躺椅上翻身下来,冲到床上,钻进被子里。
边气若游丝地“哎哟”着,边转头往门外看去。
当他看到地上的话本子时,浑身热汗一冒,想起身去捡,门“吱呀”一声,就被从外推开。
胡德运被吓了一跳,只能半眯着双眼哼哼唧唧。
跨过门槛,陈砚扫了眼窗边还在摇晃的躺椅,又看了眼地上的话本子,便将糖递给小女娃,让她出去玩。
关上门后,陈砚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胡德运:“好些了吗?”
胡德运睁开双眼,勉强道:“劳烦大人挂心,已经好多了,就是身上没力气。”
接着就捂着嘴咳嗽起来。
陈砚叹息道:“想不到你这次受伤这般重,是本官思虑不周了,你还是安生歇息,这审问刘洋浦之事,本官另找他人吧。”
“别啊大人!”
胡德运猛然坐直身子,声音洪亮有力:“这等脏事该由我胡德运来,怎能劳烦您呢。”
“可你这身子……”
“我已经好了大人,养了这么几日,也该干活了。大人您事务繁忙,我肯定要分担的,必不能整日在此无所事事。”
说话间,胡德运已掀开被子站起身:“大人,我们走吧。”
陈砚起身大跨步往外走去,胡德运喜滋滋地跟上。
他在刘洋浦手里吃的亏终于可以还回去了,这些日子家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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