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们身上的衣裳尽湿,人也冷得直打哆嗦,王凝之更觉得头痛难忍,摇摇欲坠。
陈砚知晓后,踱步过来看了一眼,摇头感叹:“这么点苦都吃不了,待入了大牢,你们怎么熬?”
刘洋浦等人惊恐得呜呜咽咽,陈砚却是看都不看,转身对身后的人道:“进城后去请位大夫。”
他还想撬开王凝之的嘴,定不能让王凝之一命呜呼。
进了城,三人直接下了大牢,狱卒得到上头的指示,给王凝之请了位大夫,给其看过之后得知是风寒,开了三服药,狱卒怕自己掏钱买了药,上头不给他,于是将那药方子丢到王凝之身旁,就算完成了上头交代的任务。
刘洋浦等三人嘴巴还被堵着,就算想将身上值钱的物件给那狱卒去买药,都没办法说出来。
三位大老爷就这般陷入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境地。
胡德运直接被送回府衙,让刚回松奉几日的陈知行诊治。
得知胡德运失血过多,需得好好休养后,陈砚领着陈知行离开。
胡德运探头看着陈砚离去的背影,压低声音对家人道:“都愣着干什么,哭啊!”
于是胡家人个个哭成泪人,就连那还小的幼童,都被大人掐得嗷嗷哭。
突然响起的哭声让陈知行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往回赶,却被陈砚拽住。
“他们一家团聚,就莫要去打搅了。”
陈知行却焦急道:“他们哭得如此伤心,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得再去瞧瞧。”
陈知行心里担忧,莫不是自己刚刚没把准脉。
“这是哭给我听的,我听着了就成,知行叔不必放在心上。”
陈砚笑着应道。
陈知行一愣,回头看向陈砚,恍然道:“这胡德运心思是真多啊。”
“这回他着实受了不少苦,险些连命都没了,哭几声也是应该的。”
想要建立一个完整的情报网,需得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太老实本分的人可不行。
像胡德运这样有心思的,才能将事办好。
再者,此次胡德运被抓后,为了不背叛他竟选择自尽,如今只是向他表表功,他又怎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陈砚将陈知行带到签押房,给陈知行泡了碗茶,送到陈知行面前。
陈知行双手接过,却是忧心忡忡:“砚老爷身边真是处处杀机,此次您又亲自领衙役越界抓人,若八大家将事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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