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T的场边记者,那个总是穿着花哨西装接待新秀的克雷格·赛格,曾在去年的选秀夜采访过徐凌,如今,他是TNT的场边记者,负责在比赛结束后采访今晚最出色的球员。
赛格在无数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将话筒递到了徐凌面前。
“伊莱!一场难以置信的胜利!46分,在客场赢下天王山你如何评价自己今晚的表现?”
徐凌看了一眼赛格,“我只是做了必要之事。”
赛格又问道:“在第四节中段,你们一度落后10分,当时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球队完成了这样惊人的逆转?”
徐凌微微抬起下巴,仿佛在回忆那个时刻。
“我不知道,克雷格。”徐凌露出微笑,“我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现场很吵。
而他很享受。
最后,赛格问道:“在整个系列赛,尤其是今晚,你承受了这座城市、这些球迷前所未有的敌意。在这样的环境下,打出职业生涯的最佳表现,此刻你心中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整个球馆仿佛连最后一点呼吸声都消失了。所有仇恨的、痛苦的、好奇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屏幕,徐凌那即将开启的嘴唇上。
可是憎恨徐凌的何止是新奥尔良?
就在这片场地上,几个月前的全明星周末,徐凌在最后五分钟连续命中三分帮助西部明星队赢得胜利。
那天晚上,冰沙国王中心曾为他献上在任何客场都难得一见的欢呼。
如今,同样的场地,同样的人,那些欢呼却变成了最恶毒的咒骂。
洛杉矶、克利夫兰.无数的地方,无数的媒体人,无数徐凌见过或者没见过的人,他们都像拥有深仇大恨一样憎恨着他。人们不喜欢他的直接,不喜欢他的率真,不喜欢他总是表现得不在乎。这些偏见构成了他的公众形象——一个做了绝大部分NBA球员不会做的事,却依然成为当代最有影响力球星之一的异类。
他最大的“恶”,或许就是让人看见了真实的自己。无数人在潜意识里希望像他一样活着,无所顾忌,忠于内心。但睁开眼睛,他们还是过着原来的生活,循规蹈矩,戴着面具。而伊莱·徐,这个真实到刺眼的存在,成了他们无法成为的那种人的镜像,这种无力感最终转化为了最炽烈的恨意。
现在,徐凌靠近赛格的话筒,在这个连空气中都充满着敌意的客场,留下了胜利感言:“我把这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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