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还年少,她道:“哀家总归与你一条心,盼着你将来能顺利亲政,但在这之前,你与哀家要走的路,还远得很,难得很,所为双拳难敌四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困居宫廷,缺的就是人。”
她叹气,“冯家的子孙,都在外面奔波,有志的女儿家,愿意入宫做女官的,也只有临歌一人。哀家启用她,但她能力毕竟有限,虽然自小聪慧,但可惜没有这姑娘这样一身本事。这虞花凌,能活着到京城,完成宋公所托,把手书递到哀家和你面前,也达到了自己不被家里安排婚事儿的目的,虽然的确是仗着一身好功夫,但也不仅仅是有一身功夫这么简单。至少,她本人,也是极其聪慧有谋划的,否则,别说与张求一党周旋足足二十日,怕是三五日都是多的。”
元宏点头,“皇祖母说的是。”
太皇太后思忖道:“还有,范阳卢氏在京虽然不显,但在整个大魏,却不容小觑。范阳卢氏据说族规甚严,她能在严苛的族规下,破除族规,为自己挣出一条外出游历的路来,十分难得。这样的姑娘,极其少有。若她为女官,出入宫廷,用好了,兴许能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剑。”
元宏心神一凛。
太皇太后道:“哀家是女子,她也是女子,宏儿,你可会看不起女子?”
元宏摇头。
他自小被太皇太后带在身边教导,十几年下来,他如何敢看不起身为女子的太皇太后?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皇祖母的手腕手段和心智。选他做帝王,就是皇祖母与先皇博弈来的。
太皇太后点头,“你不会看不起女子就好。我们大魏,比之大齐,对待女子上,要少许多束缚。但自古以来,对女子苛刻这一点,都一样。但谁规定男子天生就能立于朝堂,女子天生就该被拘束在后宅?哀家如今不也是出入朝堂?一样辅助你。你身边再多一个虞花凌又如何?好用就行。何必拘泥于女子?”
元宏震惊,“皇祖母岂能与寻常女子一样?自古以来,女子都不该插手朝政……”
太皇太后“啪”地一拍桌子,冷下脸,“皇帝。”
元宏立即站起身,“皇祖母恕罪。”
“你读圣贤书,读的便是迂腐守旧?”太皇太后沉着脸,“如此固守陈规,能有什么出息?难道你愿意一直做那帮老狐狸的傀儡?等他们老了,老狐狸生的小狐狸也长大了,你继续做他们裹挟下的傀儡不成?”
元宏摇头,“皇祖母息怒。”
太皇太后盯着他,“哀家只问你,你被哀家教养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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