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越发孤僻,只游荡在群山的密林之中,毁掉了所有的神龛不愿意再让他人靠近。
因为自己犯了个错误。
因为艾露恩告诉自己,说它犯了个错误。
但镰爪德鲁伊的诞生,狼人的诞生真的是个错误吗?
难道只有抛弃野性,按照规则做事,磨平所有的棱角,化身为月神眼中的乖宝宝,才能称之为“高贵”吗?
生命是自由的呀。
生命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走向何处难道不该由个体自己说了算吗?
头顶的月光就像是枷锁,将名为“文明”的锁链套在自己身上,用另一套善恶观来约束自己。
但自己不愿意。
没有什么原因,不喜欢,所以不愿意。
比起和其他荒野之神那样待在德鲁伊们的神龛之上,自己更喜欢独行于世界各处的猎场,没有声望的负累,也没有信仰的约束,更没有那么多宽恕与怜悯。
戈德林的眼珠子活动着,看向了莱坎索斯。
它眼中的世界已经一片血红,一如小时候躲在狼巢中目睹猎群被黑豹屠戮殆尽的凄凉之夜。
自己最后是怎么做的?
自己躲在森林之中,在无数次伤痛里学会潜伏与隐忍,在每一片阴影中悄然前进,夺取每一只被盯上的猎物,最终足够强大时再去寻找自己的仇敌。
那时的它很单纯,那时的它很潇洒。
仔细想想,自己在上古之战中迎击恶魔也不是因为精灵的祈求,只是因为恶魔踏入了自己的猎场
何必考虑那么多呢?
野兽就该纯粹一些,愤怒就该释放,凶性就该狂野,有仇必报,来敌必克。
死?
死亡不过是野兽的终点与生命的一环,野兽的每一次狩猎都是在与死亡擦肩而过,那不过是它每一日的生活。
正是有死亡,生命才有意义。
占尽优势的莱坎索斯在等待着它的回答。
于是,它给出了回答。
某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使用,甚至已经快要被遗忘的本能激活。
在莱坎索斯欣喜的注视中,戈德林抽搐着跳了起来,在那双血目之中已再无任何的情感,只剩下了疯狂、饥饿与渴望。
黑狼神很熟悉这样的力量。
它见迪亚克姆使用过这样的力量,那是野性生命赋予的求生之力,亦是源于生命原力最深处的渴望。
那是生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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