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迟疑。
“安素提前离开,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沈管家仔细想了想,“应当无妨。”
虽然安素是陛下赏赐给大人的,但这么多年陛下也没问过几句,估计就是随意赏的,并未放在心上。
按照大人的想法,只是放出府时间晚了些,早晚总归还是要放出去的。
“这样吧,此事还是要报给大人,看大人如何说,若大人不追究便罢了,大人追究就听从大人的意思。”
他和蔼道:“江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您放心,我跟着大人十几年了,大人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不会为这个为难我的。”
江茉沉默着点头。
沈管家不敢耽搁,备了马车往府衙赶。
府衙书房。
沈正泽正埋首批公文,案头堆积的卷宗高得几乎遮住他半张脸。
一身藏青常服,袖口挽起,露出腕骨分明的手,握着朱笔的指尖稳如磐石,唯有眉峰偶尔微蹙。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沈正泽头也没抬。
“何事?”
沈管家推门而入,敛了敛神色,躬身行礼。
“大人,老奴有要事禀报。”
沈正泽搁下朱笔,抬眸看他。
那双眸子深邃如古井,平日里瞧着温和,此刻沉下来时,竟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说。”
“是关别院几位姑娘的事。”
沈管家不敢隐瞒,将阿福收受贿赂篡改名册,安素冒名顶替离府,以及家丁追赶不及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又俯身请罪。
“老奴管教不严,核查疏漏,致使出了这等纰漏,请大人降罪。”
他垂着头,心头难免惴惴。
沈正泽素来注重规矩,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关乎府中颜面,尤其是安素还是御赐之人,私自离府本就犯了忌讳。
书房内静了片刻,只听得见窗外风吹竹叶的簌簌声。
沈正泽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声。
良久,才听得沈正泽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阿福如今何在?”
“已关入柴房,等候大人发落。”沈管家回道。
“胆大包天。”沈正泽薄唇轻启,语气淡得近乎冰冷。
“杖责三十,逐出沈府,永不再用。往后府中招募人手,需得再严三分。”
沈管家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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