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师严陷入回忆:“被诅怪吞噬了魂灵,与逝去有区别?”
“那我换一个问题,那怪物被击杀了吗?”李唯一道。
庄师严以疑惑的眼神:“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宫主也被诅怪折磨,晚辈对那东西是又好奇,又恐惧。而且,现在就我一个人还住焱绝山,心中颇为害怕。”李唯一编出一个理由。
庄师严道:“那怪物逃往了幽境深处,只被打成重伤,没能击毙。不过,百年来再也没有现身,你不必想那么多。”
李唯一的心直往下沉,道:“既然那怪物再也没有现身过,太虚虫也被消灭,青子衿的父亲,又是怎么死的?据说,也是化为干尸,是与百年前的惨案相同的死法。他死在三十年前吧?”
“是三十一年前。”
庄师严纠正。
李唯一提到青子衿父亲后,他再无法保持清净自然的心境:“仙霞宗举宗被灭,我是参与者,我手中沾满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心中的痛苦无法向任何人言语。”
“青子衿的父亲青誉,是仙霞宗唯一的幸存者。于是,我把我所有的愧疚都弥补到他身上,觉得可以减轻罪孽,可以疗愈内心。”
“我收他为弟子,视如己出。他和虞禾的婚礼,也是我一手操办。”
“我知道,他愿意成亲,说明已经从族人尽亡的悲痛中走出,是天大的好事。”
“但……还是被他知晓了真相。更知道了,当年向洞墟营和魔国报信的,乃是虞禾。”
“百年前,虞禾之所以能够第一时间察觉,是他把她带到仙霞宗的。”
“青誉接受不了这一切,所以在天火世界把自己烤了,烤成了干尸,殉葬而亡,等我赶到时,已经救不回来了,我有拼命救的。”
说完这一切,庄师严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压在心中百年的话,像滔滔江水一般不受控制的吐露在一个小辈的面前,继而深深闭目。
李唯一暗暗感叹,青誉的性格,多半与青子衿一样都很执拗。但也能理解,毕竟当年哨灵军和魔国禁军杀的大部分,都是没有沾上太虚虫的无辜之人。
而那些无辜之人,是青誉的父亲,是他的兄妹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师兄弟。
是他花费七十年才走出来的噩梦。
李唯一敏锐察觉到一些问题:“哨尊,为什么青誉突然就知道了?谁告诉他的?”
“当年参与行动的人太多,秘密怎么藏得住?纸包住火,包不住……”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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