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中,茶桌带着清晰的木质纹理,边缘蜿蜒出虬龙般的枝杈,缀着绿莹莹的叶子,挂着银白花蕾,淡淡幽香萦绕。
秦铭安然静坐,觉得这茶室倒是颇为雅致。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名为周修远,来自天神岭,动用宝船迎请秦铭一叙品茗,拉拢之意明显。
至于白蒙,周修远觉得是个魔怔人,而在得悉他来自泰墟后,又不好计较,便请到别处喝茶去了。
传闻,泰墟本应举洞天升空,却滞留在地面,不是一般的地方,而且那里有玉京之主的后裔。
周修远拍手,两名身段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衣袂飘起,裙摆飞扬,展现出轻灵、曼妙的舞姿。
秦铭诧异,道:“周兄,不是喝茶吗。”
周修远道:“先敬茶神,行祭祀舞礼。”
舞毕,两名妙龄女子走来,体态纤柔,姿容出众,先是将带着浓郁灵性的冰川水烧沸,而后开始洗茶具,动作优美,如行云流水。
秦铭看着她们展示精湛富有美感的茶技,请教道:“花香,茶香,渐渐混融,会不会主次不分?”
他的指尖触碰茶桌边缘的枝杈,青翠欲滴的叶片荡漾绿霞,清冽花香直没口鼻间。
周修远笑道:“木桌取材于一种灵树,其花香清淡,很别致,能融入茶气中,不会破坏原有的茶香,反而平添一缕醇厚,绵绵悠长。”
茶汤流淌霞光,香气漫开,的确不是凡品,但秦铭仅浅饮一小口,便执杯静坐,道:“很讲究。”
其实,他觉得不及自己储物手链里神子林疏越珍藏的顿悟茶。
周修远放下茶杯,道:“秦兄,我天神岭一些老前辈对你很欣赏,中青代也对你甚是佩服。”
秦铭道:“秦某何德何能,竟得前辈高人赏识,我不过一介散修,尚有自知之明,当不得这般谬赞。”
虽不愿应酬,这类场面话他却能随口道来。
喝茶只是表象,周修远露出正色,开始不急不缓地谈正事。
“道韵隆重的盛世终究会在未来出现,也许还要等上数十年,也许数百年,可在到来之前,我等旧时代的‘余孽’,在如今这种特殊的大环境下,修行着实不易,很痛苦。”
周修远以旧时代余孽自嘲,同时也泛指这个时代所有人。
“毕竟,现在连大宗师都不敢轻易动手,不然可能会惨死。纵然是天纵之资,若是苦熬数十上百年,也会蹉跎光阴,难以走到应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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