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季薄常提着裤子走出卧室,对候在门外的心腹问:“搜出多少?”
“队长,搜出现大洋一万两千多块,大黄鱼三十七根,另有一些珠宝首饰,都登记在这单子上了。”
他说着递上一张明细,季薄常接过扫了一眼,眉头微皱:“就这么点儿?他堂堂保安副司令,这些年捞的油水恐怕十倍都不止,你们没私藏吧?”
“队长,弟兄们哪儿敢啊!”心腹慌忙解释,“弟兄们都是照着规矩办的,我亲自盯着,一样样记着的。许是……许是钱都存在银行里了?”
“扯淡,现在沪市哪还有什么银行?钱肯定藏起来了,你带三十人留下,给我掘地三尺地也要找出来。”
自从日军占领租界后,就强行接管了英美等国在华银行。
如今的沪市,除了伪政府控制的银行,就只有日本人的金融机构。
中储券贬值如废纸,稍有门路的人都会通过黑市将资产换成美元、黄金或现大洋藏于家中。
卢英这种位置的人,绝不可能只有这点家当。
季薄常抬脚欲走,又像想起什么,回头吩咐道:“里头那俩女人,让人送到我家去。”
望着季薄常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那心腹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低声咒骂:“吃独食的货色,迟早烂在女人身上!”
等季薄常回到76号时,卢英已经被绑在刑架上,衣衫破烂,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马啸天亲自坐镇审讯,见季薄常进来,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怎么耽搁这么久?”
季薄常自然不能说自己看卢英的两个侍妾太漂亮,一时没把控住。
他快步上前,低声道:“主任,我带人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就找出三十多根大黄鱼和一万现大洋。这老狐狸,肯定把钱都藏起来了。”
说着,季薄常转身来到卢英面前,从炭盆里拎出烧得通红的烙铁,“说,钱都藏哪里了?”
卢英艰难地抬起头,混着血沫吐出一句:“马啸天……你们敢私自动刑……等陈院长知道了……”
“陈院长?”季薄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手腕猛地一沉。
“滋啦……”
“啊……”
滚烫的烙铁狠狠摁在卢英的胸膛上,一阵白烟猛地窜起,伴随着皮肉焦糊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卢英全身剧烈地抽搐,脖颈青筋暴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季薄常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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