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考成法以来,优秀者众,却皆无王卿这般出类拔萃。”
“自考成法行一年来,王卿编两朝实录,进度遥遥领先不说,亦能雕琢文字,持正不谀。”
“去岁,先后拟写《孝懿皇后谥册文》、《圣母中宫尊号册文》、《圣母尊号册文》、《仁圣皇太后尊号册文》、《慈圣皇太后尊号册文》,字字珠玑,句句恳情。”
“而后教习内馆,兢兢业业,诸生均交口称赞,拜服称师。”
“年初,入蜀册封藩王之事,诸臣讷然无语,独王卿挺身而出。”
“秋讲以后,王卿补讲官,废寝忘食为朕备课,一丝不苟而言之有物……”
朱翊钧口中不吝夸赞之词,神色更添激赏之意,直将王家屏夸到天上去。
这一幕,不知多少人眼红。
皇帝特意跑到衙门里,亲自执手夸赞,一众庶吉士,翰林,无不艳羡非常,恨不得取而代之!
这一遭过去,王家屏前途恐怕不可限量!
而难以接受人有我无的翰林,眼中亦不乏嫉恨之色。
朱翊钧将这些神色尽数收入眼底。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作态,多少有些夸张。
毕竟考成优上者众多,未必没有比王家屏做得更好的。
但,政治嘛。
是要打榜样的。
只一个非翰林不得入选内阁的词条,王家屏就赢了下面的苦哈哈太多。
再加上其人出身不高,是个且耕且读的出身,最适合给考成法站台打样——你看,在岗位上好好干活,比四处讲学拉关系的有前途。
当然,这些都离不开王家屏本就忠恳任事,颇有才干,这才给自己挣来了这个机会。
朱翊钧口中话说完后,这才放开了王家屏的手。
任由其谢恩行礼。
王家屏见皇帝终于放开了手,当即下拜恭谨道:“陛下所言,皆是臣分内的事,当不得陛下盛赞。”
“况且,臣每日安寝,频繁加餐,也并未废寝忘食。”
王家屏说完,场上众人纷纷面色古怪。
朱翊钧微笑的脸也一时有些不尴不尬。
很好。
不愧是你,难怪叫端人,这时候还端着。
朱翊钧心中不免腹诽。
算了,也怪自己没早料到这厮不会配合演出,才表演过头了。
他也知道,王家屏历史上就不太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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