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一石二鸟,扬我宗名于四野八荒!此等气魄、计划,我丹霞峰上下,必倾力襄助!”
一番话捧得拓跋荒脸上怒容顿消。他虬髯微扬,赤瞳中尽是满意之色,不禁朝王禹微微颔首。
王禹嘴角笑意未减,话锋却如丹炉开阖,引出新机:“然则——”
“白纸仙城位于阴潮黑湿沼地,恰在飞云、北风二国虎眈眈之隙。此乃两国心照不宣之缓冲,亦是微妙平衡之砝码。”
“若我宗明火执仗,以力强夺,悍然破坏默……北风国雄阔狼师顷刻便能高举‘卫道正名’之大纛,十万玄甲踏碎沼地!届时,我宗所面对的,将是一国的倾国之怒!”
“纵使北风按兵,飞云王室颜面何存?诘难、制裁、乃至封锁我宗商路,甚至灵脉……”
王禹看向拓跋荒,后者的脸色此刻已经阴沉如铁。
王禹声音温和却字字千钧:“老祖寿辰,恐非兵戈血雨之吉时,亦非举世皆敌之良机啊。”
王禹,不愧是丹霞峰的峰主!
前一刻,拓跋荒拿自家的化神期老祖施压,现在王禹一番话,反借助拓跋老祖,对付拓跋荒。
拓跋荒喉头滚动,周身火气腾腾,却无言以对,只余下一声憋闷的重哼在云间回荡,震得空气产生涟漪。
王禹面上笑容依旧和煦,环视左右:“欲取白纸,绕城凿壁,不如直叩中门。”
他声音朗朗,如清泉涤荡云翳,阐述自己的观点:“此局真正要害,非温软玉那点硬骨,而在——诛邪堂堂主钟悼!”
“钟悼?”众人疑惑。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孟无颜,他那双妖异紫眸中骤然闪过洞悉的精芒,如同暗夜紫电乍亮!
“温软玉之骨,系于端木章之威;秦德之身,囚于云牢!此二线相交,枢纽便在诛邪堂!”王禹语速渐快,如珠玉落盘,条理分明。
“此时此刻,杨三眼替代温软玉白纸仙城。说服钟悼,则杨三眼身为诛邪堂的干将,即刻可为我宗前驱,插手城局!”
“秦德此‘儒门之耻’,亦能成我手中利刃,悬于端木章乃至群儒头顶,令其等顾虑重重,温软玉焉能不低头?!”
王禹最后总结:“得钟悼,我等现有杨三眼为刃,后有温软玉为驱。白纸仙城之事,可成矣。”
言毕,他微微拱手,云袍丹霞流转,气度从容圆融,尽显其识人之明,以及一峰之主的圆寰和深谋。
云海之间,静默流淌。
王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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