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少女面对谩骂,却是夷然不惧,朗声说道:“王家姐姐,今日可是王府盛宴,满座宾朋都在这看着呢,你确定要在这里闹事?”
“这小狐媚子戴的这根玉簪是我梳妆盒里的物件。她手脚不干净,我教训她又有什么错?”
“我没有!”
浑身湿透的粉裙少女急忙辩解道:“这玉簪……长姐你之前嫌它碧色不匀,丢回了库房里。今日赴宴,夫人见我太过简素,才赐给我的。”
“那也是我的东西!你也配用它?!”
那王姓少女正要继续撒泼打人,却被那沈燕回一把拉住了手。
“适可而止吧!”
沈燕回身着一袭天水碧的齐胸襦裙,宛若雨过天晴时那一抹澄澈,在姹紫嫣红的贵女中间,反而显得清丽脱俗。
她的一头青丝并未梳成时下繁复华丽的高髻,而是挽了一个利落的同心髻,发间点缀的饰物也只有一支白玉雕成的云头簪。
她腰间悬挂的不是寻常的荷包玉佩,而是一枚玄铁打造的骑射扳指。这枚扳指造型古朴却带着战场的杀气,宣告着她的将门出身,也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
“咱们这等人家,关起门来,纵有嫡庶亲疏之分,那也是家事,但既出了门便是一体。手足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吵嚷动手,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沈燕回的话算得是上好言相劝,王氏女却根本不领她的情,冷笑道:“谁跟你咱们?你一个破落户,亲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也配称什么世家?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王家小娘子,你也未免太过跋扈了!”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现在三人面前面前的是一个气质温婉,略带书卷气的贵妇。
“母亲,您怎么来了?”
沈燕回连忙迎上前去。
贵妇握住她的手,露出温柔关爱的笑容,“燕儿,你出来这么久,为娘担心才过来看看。”
她随即看向王氏女,笑容转为严肃:“王家小娘子,我听到你方才辱及我家先夫?”
她神气虽然温柔,但带着坚韧和愤怒,王氏女也不由得有些忌惮,却还是嘴硬:“沈燕回的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你沈家逐渐没落,我又哪里说错了?”
“我沈家如何,不是你一个做小辈的可以说嘴。至于先夫,他虽然英年早逝,却是戎马一生,为大周的江山鞠躬尽瘁,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你今日对我先夫污言秽语,我倒要亲自问问你父亲王审琦,他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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