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五朝元老的清流世家的刘集,叹了口气说道:“他打着开矿的名号来泽州,试问谁会相信,我看定是为了洛阳而来。”
他们发愁的事,正是陈绍在泽州府住下了。
一住就是半个月,在他们看来,如此位高权重之人,说是因为煤铁这样的小事而如此大动干戈,绝对是有阴谋。
而且泽州府,紧挨着洛阳,他的阴谋定是针对洛阳的。
吕本中听着不远处,卖力演奏的美人,乐曲声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涧泉水,柔和清脆。
让他不安的情绪稍微得到了一些抚平,他说道:“那番将没藏庞哥,粗鲁无礼,性情暴躁,最爱无端生事。陈绍将此人放在河南府,用心昭然若揭,此番截江收税,虽然已经形同谋逆,但是在朝廷一味姑息纵容下,他定然还要得寸进尺。”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纷纷叹气。
局势如此,他们也是没有办法,陈绍手中那十万铁骑太吓人了。
要是其他军头,他们还可以用断粮来威胁、挟制,但是陈绍自己有一片广袤的地盘。
再加上如今的河东,说实话,他自己都养得起再多两倍的兵马。
而且真逼急了,他还可以抢
如今的大宋,就如同三国时候的大汉,曹操虽然还没有篡汉,但是北方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了。
翟进突然站起来,说道:“诸位不用怕,上次之后,我已经招募乡里青壮,在庄子里操练的颇有气势。洛阳自古就是险峻之城,非比那汴梁,四下无险可守。”
“他陈绍若要放肆,我们就据城而守,只要有人反抗,各地忠贞勇烈之士,定然会闻风响应!”
翟兴拽了拽自己的兄弟,让他坐下,不要乱说话。
可惜晚了一步,见他如此之勇,其他人纷纷开始恭维捧场。
好悬没把翟进说成中原第一猛将。
对他们来说,只要有人敢起兵就行。
输了也有顶着的。
“他最近在泽州府,除了去矿场、煤场沽名钓誉、蛊惑人心之外,还干了些什么?”
吕好问冷笑道:“听说新学了拓印石碑,正痴迷此道,以我看来也是装的。”
“没错,他不过是西北一军户贱役,又哪里懂得这些风雅之事。”
——
陈绍在泽州待了半个月,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给泽州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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