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一口气,问道:“你是要放谁进来?”
在他跟前一向憨傻粗直的张厚,此刻面露狰狞,上来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肋下。
“放谁进来,和你有什么鸟干系,总是嘲笑你爷爷们爬不上来,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要不是你祖宗跟着赵家打了江山,你这样的能爬这么高?”
“保不齐就是个给人当娈童的货色,放到战场上,屎尿屁都给你吓的滚出来,还一个劲折辱俺们这些厮杀汉。”
“如今竟然还想要分俺们的功劳?识相的赶紧去开门,不然一刀搠死你,我们弟兄来硬的一样能开!”
——
因为修葺的钱,大多被贪墨了。
这么多年,城门已经失修,门轴都干涩了,发出很大的难听声响。
在万籁沉寂的半夜中,更是显得刺耳。
声音惊动了周围的人,很快他们就瞧见,一群人从城门处奔涌而入。
因为这一面的防御,全是刘进业在把持,再配合内应细作,各处大小城门畅通无阻。
城中,蔡京府上,聚集了一大批官员。
此前他们或许还不是很熟悉,因为这里分为了两个阵营,有河东籍的刚刚抱团在一起的十来人,更多的一方则是蔡京的心腹铁杆。
混乱之中,一群骑兵赶到,为首的郭浩心情激荡,澎湃无比。
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文官高屐,那是蔡京心腹中的心腹,朝着他微微点头。
郭浩当即下令,所有人马燃起火把,大团大团火炬组成的队伍,带着文官一道,呼啸着赶往艮岳要去请命,释放宇文虚中,还政于官家!
这件事谁先做,谁掌握了官家,就等于是掌握了未来的话语权。
今夜随着郭浩进入汴京的手下武官中,有西军出身的,也有银州出身的。
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不管出身为何,与这个以陈绍为首而形成的新兴团体已然紧密不可分,对陈绍忠心耿耿。
这已经是晚唐军镇那种可怕的军阀的雏形了,在大宋法度渐渐崩颓的年月,坐拥强兵实在是很容易形成军阀或者近似军阀的将门世家格局。
就算是历史上的今天,北宋如果侥幸撑过去没灭亡,那西军会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局面,实在难说得很。
后世的南宋,南渡之初,各个拥兵武将也是自行其事,赵构小朝廷只能是不断安抚。
直到后来统治渐渐稳固,南宋朝廷能做到令行禁止的,无非也就只有现今江浙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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