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还在如雨一般落下,不时就有人被射穿。
尤其是那大锤敲动床弩机牙的声音,更是让人惊恐万分,每一次都会有两支巨大弩矢破空而至,一支落空,穿透两个百姓钉在地上,另一支落在一辆排车上。
这辆排车结实一些,剧烈颤动了一阵,居然奇迹般地未曾散架,只是向一边歪倒,将后面遮护的人群露了出来。
顿时又是一阵箭雨扑来,溅起一片血花,不知又射倒了多少人。
那招呼众人的声音又大声开口:“压住排车!扎结实些!梯子跟在排车后面,朝前推!大家朝前推,搏命吧!”
挤在排车后面的人群顿时应命,一面稳住排车,一面继续艰难的朝前推进。
不少人死死抱住排车上即将折断的地方,还有人把身上的破衣烂衫解下来,捆扎在木杵上,结实一分就算是一分。
求生的信念,在此刻压过了所有,让他们拼了命地向前。
这个时候乙字堡的羽箭也终于从侧面射了过来,援应甲字堡前。排车遮护不了两面,不时有人中箭倒地。排车一路推行,就是一路血痕。
应州东侧,甲字堡上羽箭弩矢与床弩就未曾断过,飞蝗也似的落下。
堡寨之间,互相策应的作用,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饶是如此,在那个声音的指挥下,不得后退的百姓生口就苦挨着向前推动排车,长梯也紧紧跟在后面。
几支床弩射过来,只射垮了一架排车。这下居然激起了这些挣命百姓生口的更多求生意志,向前涌动得更快一些了。
应州城头,孟暖看着底下景象,对身边张弓而射的扈卫道:“那鸟人不是龙首堡的崔大川,这人白瞎了他一身本事,只因恋土不肯入伙,没想到也给女真人抓了!”
护卫说道:“这般境况,还能呼喝指挥一二,真是个人才!”
“狗屁的人才!老子非得活剐了他!”孟暖恨死这些人了,早听自己的,哪有这些鸟事。
底下的女真鞑子,要是捉不到生口,亲自来攻城。
自己准备了大半年的这些手段,全都倾泻到他们脑袋上,女真鞑子的皮就是再厚,也得全部完蛋。
孟暖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也没影响他摆手下令:“先别射了,也别用床弩了,这排车要推过来了,准备金汁!”
烧的滚烫沸腾的金汁,带着难闻味道浇了下来,顿时就激起了一阵不类人声的惨叫!
这遇缝就钻的金汁,只要沾到,就连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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