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因为一个降金又降宋的辽将,而坏了宋金之盟约啊!”
赵佶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谭稹更是面目狰狞,跳出来指着赵良嗣,晃动着手指气的骂不出话来。
赵良嗣站在大堂中央,此时酒醒了一半,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后悔么?
好像也不后悔,说的都是自己的心腹之言,当初张觉来投,他就极力反对。
在他看来,实在不该去触怒女真人,在伐辽时候,已经暴露了大宋的羸弱。
此时主动招惹他们,岂不是恰好给了他们撕毁盟约,南下侵宋的口实么。
席上众人,神色各异,都看过赵良嗣一眼之后,匆匆离去。
唯有已经赋闲许久的童贯,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固之啊,固之.”
赵良嗣看着童贯,问道:“宣帅也以为固之错了么?”
“这都门之中,彤庭之上,哪里是分对错的地方。”童贯说完,也在谭稹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赵良嗣隐隐听到谭稹的抱怨,脑袋无力地垂下。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自己今日一番话,不管将来如何应验,恐怕都要惹祸上身了。
若是朝廷果然杀了张觉,而女真依然南下,自己就是进谗言杀了大将,而且祸乱人心,坏我士气。
若是朝廷不杀张觉,那自己这番话,更是取祸之道,恐怕立马就要被量刑。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艮岳,人人都避之不及。
当天夜里,赵良嗣被罢官,削去武阶。
而一锦衣骁骑,从枢密院出发,前往燕山府传密旨。
——
滦州城外。
被驱赶的平卢百姓们负土囊石,哭喊着组成一道人浪,向着滦州城墙涌来。
西面女真军阵,东面辅军仆从军,将他们夹在中央。
在这些生口的背后还有女真甲士,挥舞着雪亮的长刀,斩杀着落后之人,卷起一蓬蓬血雨,驱赶着百姓们压榨出最后一分气力狂奔。
更有女真骑士纵马在后奔驰,拉出一道道尘烟,尘烟中不时一箭发出,往往就有一名百姓倒地。
甚至有很多时候,他们就是单纯地射杀生口,来提供威慑力。
这种残暴造就的恐惧,已经让这些百姓们忘记了面前是同样是平卢的辽地子民保卫的城池,只是想从这些残暴的女真鞑子手中活出来。
鞑子们说了,只要投下三包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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