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经血战,伐辽复燕,全军伤亡有十万数。
将士辛苦,若然再将西军淹留在外,诚恐军心士气解体,生出不忍言之事。
这是很明显的为西军开脱,让朝廷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为体恤西军将士事应该尽速让西军回镇陕西诸路,为国屏藩。
这就是颠倒因果,完全无视西军已经自己跑回去的事实,强行洗白。闭着眼睛说瞎话,完全不管别人怎么想,是大宋文官的传统艺能。
还有人说要西军养好元气,早日恢复,将来一旦国家有事,也可以奉调即出。
这些言辞当中,都明确说了,所谓的西军,只是指泾源、熙河、秦凤三路军马。
老种、小种,鄜延路的刘光世,已经被他们踢出西军的行列了。
这种论调的用意,稍微懂一点时局的人已经全明了,就是防备西北陈绍的。
大宋的文官士大夫,不管新党旧党,都不信任这个新崛起的西北势力。
而且是极端的不信任,他们见朝廷开始裁撤西军,马上就怕了。西军虽然粗鄙、惹人生厌,但是西军穷啊。
他们需要朝廷养着,对朝廷还算忠心,没有造反的实力。
陈绍则不一样,定难军非但兵强马壮,还富的流油。
而论及燕地河北防守,则都言需要重立河北军镇,不能完全依靠京营新军。
原来河北虽有诸多军镇,如今早已废弛不堪,所谓十余万河北兵,现在十不存一。
厢军更是不能指望,各种团练、弓箭社、民社强壮制度,也因为澶渊之盟以后,宋辽之间百余年承平,成为了空架子。
所以朝廷必须重新开立河北军镇,来作为东京的屏障,以一部从西北调出可用之军、善战之将,充为骨干,招募河北百姓成军。
如此一来,河北、燕山可称一体,燕地为前哨,河北就为依托,层层布防,应对可能会出现的女真南下。
以河北的军镇为依托,就可以括揽燕地豪强,稍加整训编制,使之成军。
如此整理精炼下来,河北燕地,当成深固不摇之势。
这种种的说辞,不断地萦绕在赵佶耳边,他懒得去想,全部交给蔡京的讲公堂、议事厅商量。
还诏回童贯来参与商议,童贯托病不来,赵佶派人去呵责训斥了一番,大骂他得了郡王之后,就轻慢皇帝,怠于政务。
童贯吓得赶紧前来京,先是进艮岳跪地请罪,赵佶见了他确实老迈了很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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