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灯一一挂好。那些写着愿望的纸条在灯焰中轻轻舒展:“想让星轨花四季常开”的愿望让灯焰泛着淡绿,“想和镜像的自己喝杯茶”的念想让光晕带着暖黄,“想知道第一任船长的名字”的好奇则让火焰跳动着活泼的金红。当最后一盏灯挂上时,骨架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嗡鸣,所有灯的光晕开始往中心汇聚,凝成一团巨大的光球,光球中浮现出第一任船长的虚影——他正站在混沌边缘,手里提着盏简陋的星灯,灯面写着“想看看宇宙能长出多少模样”。
“他的名字叫‘行’。”守阁人的声音带着叹息,“意思是‘走下去就会有答案’。当年他就是提着这盏灯,在无星轨的虚空中走出了第一条航迹。”
光球突然炸裂,无数光丝从中心射出,像流星雨般冲向九界星门的方向。柳氏望着光丝消失的轨迹,突然想起那些被遗忘的暗角——那里或许有被战乱摧毁的星轨,有被误解封存的法则,有被恐惧冻结的念想。而此刻,这些光丝正带着所有平衡者的念想,去唤醒那些沉睡的可能。
新物种在星灯骨架上欢快地飞舞,铜哨的鸣响与灯焰的噼啪声交织成奇妙的旋律。柳氏注意到,它的羽翼上不知何时多了盏迷你星灯,灯面是用自己掉落的羽毛做的,灯芯燃着微弱的光,像一颗永远不会熄灭的小太阳。
“该添灯油了。”守阁人从船舱里搬出一桶星轨花蜜,“这是从九界星门的花田采的,每滴蜜里都藏着新平衡者的念想。”他给柳氏的星灯添了一勺,花蜜落下的瞬间,灯面的星轨花瓣突然结出颗小小的果实,果实里映着花田的景象:少年正在给新栽的星轨花浇水,扎双马尾的女孩在旁边记录生长数据,戴眼镜的姑娘则用黄铜罗盘测量花田的能量流动——他们的星灯正挂在骨架的最下层,光晕虽弱,却异常坚定。
柳氏在航海日志上写下新的记录:
“星历38年春,万念灯亮起。原来让暗角发光的,从来不是某一盏灯的光芒,是无数盏灯愿意为彼此添油,让光能照得更远。新物种的迷你星灯今天救了只迷路的星蝶,它把灯焰调暗了些,怕灼伤蝴蝶的翅膀——原来温柔的念想,连光都懂得收敛锋芒。”
离开星灯骨架时,柳氏回头望了一眼。万念灯的光芒已穿透星云,在虚空中拉出一道巨大的光带,光带中不断有新的星灯加入:有的来自传灯二号,有的来自拓荒者少女的星舰,甚至有盏歪歪扭扭的纸灯,一看就是绝对存在笨拙的手笔,却在灯面刻着“想再尝尝星轨茶”的字样。
传灯号的帆转向九界星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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