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星草?”
老者的手指在茶盏沿摩挲着,指节泛白:“你们先看看这个。”他推开身后的暗格,里面藏着叠泛黄的信,最上面那封的字迹,与账簿上阿尘的笔迹如出一辙。
“‘师父,星油里的星纹在褪色,再这样下去,星图会消失的。’”柳氏轻声念着,心头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星油不是普通的油。”老者的声音带着苦涩,“是用‘星髓’熬的——每颗恒星衰老时,内核会凝结出星髓,采来与雪莲、朱砂同熬,才能保住星图的灵气。可百年前开始,星髓越来越少,星油里的星纹一年比一年淡,阿尘当年是管星油库的,他看着星图一天天模糊,急疯了。”
李大人皱眉:“所以他就用断星草?那草只会腐蚀星纹。”
“他不是故意的。”老者从暗格又取出本手记,“他听说西域有种‘蚀星花’,花蜜能让星纹重燃,可断星草和蚀星花长得太像……”
柳氏翻开手记,里面画满了两种植物的对比图,最后几页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摘错了……星油更暗了……师父会骂我的……”墨迹混着泪痕,晕染了纸面。
“他发现弄错时,已经来不及了。”老者的眼眶红了,“第一批被污染的星油已经送出去,他怕被问责,更怕你们发现星髓枯竭的事,就带着剩下的断星草跑了,临走前留了句话,说要去‘星骸海’找真的蚀星花,让星图重生。”
“星骸海?”守时者猛地站起,“那地方根本没人能活着回来!”
“可他去了。”老者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上面刻着半朵莲花,“这是他的贴身玉佩,上个月被渔民从海里捞上来,就在星骸海边缘。”
柳氏接过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与自己那块拼在一起,正好是朵完整的莲——原来阿尘的半块玉佩,一直在陈老先生手里。
新物种突然衔来片断星草叶子,又啄了啄柳氏的工具箱,像是在说什么。柳氏忽然明白:“老先生,阿尘没找错!”她取出提纯工具,将断星草捣成汁,滴了滴进污染的星油里,又加入三滴天山雪水,用星引针搅拌——
黑色的油面先是冒泡,接着竟泛起淡淡的金光,星纹在油里缓缓舒展,比净化后的更亮!
“这……这是……”老者惊得站起身。
“断星草本身是毒,可剂量对了,就能刺激星纹苏醒。”柳氏盯着油里的星纹,“阿尘当年加得太多,才成了污染。他其实离真相只差一步。”
雨声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云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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