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等他们串供,等他们转移资产,等他们找人说情。”李毅飞说得直白,“现在已经撕开口子了,如果停下来,下次再想动,难十倍。”
徐穆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省政府大院,几棵老樟树在夜风里摇晃。
“老秦退休前是分管外贸的副省长,”徐穆背对着李毅飞说,“门生故旧很多。
刘建明在国资委十几年,经手的项目上百个,牵扯的人不会少。
你这一刀下去,不是砍一个人,是砍一张网。”
“网破了,才能捞鱼。”李毅飞也站起来,“省长,江港这七个项目,国资损失四十个点,外债一百八十亿。
这些钱,最后都得老百姓买单。如果我们现在手软了,以后怎么面对全省六千万人?”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章秘书长轻轻推门进来,端了两杯茶。
放下杯子时,他低声说:“刚接到消息,刘建明的妻子一个小时前去了机场,被拦下了。
她说要去东省看女儿,但我们查了,她女儿在约翰牛国。”
“扣下了?”省长问。
“劝回去了,派了两个人跟着。”章秘书长说,“没惊动,就说最近省里重要会议,领导干部家属离省要报备。”
徐穆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没喝,又放下了。
“毅飞同志,”他抬眼,“你有多大把握?”
“七成。”李毅飞说,“刘建明这里突破后,其他人扛不住。
而且孙志勇交出的那些备份文件里,不止有江港项目,还有其他几个市的类似情况。如果深挖下去……”
李毅飞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省长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忽然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接纪委陈副书记。”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三句话:“老陈,刘建明的案子,你亲自抓。
涉及谁查谁,不要有顾虑。有什么情况,直接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他看向李毅飞:“你那边继续推进。特别是外资企业那边,既要查问题,也要稳住,不能影响正常经营。
江港自贸区不能乱,这是底线。”
“明白。”
“还有,”省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过来,“这是今天下午收到的,匿名信,举报你滥用职权、打击报复。
当然,我知道怎么回事,但你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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