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跳了下来向后看去。
却见一顶四抬官轿正由一名家仆领着,不断催促着轿夫快速向鄢懋卿这边赶来。
那个家仆有些耳熟,鄢懋卿在陆炳身旁见过几回。
因此不用想,这肯定就是陆炳的轿子了……
鄢懋卿本来就已经对锦衣卫群体有了那么点生理性厌恶,此刻看到陆炳这么急都要坐轿子,催着轿夫奋力跑,心中不由嗤之以鼻。
骑马不行么?
实在不行学我坐个马车不行么?
轿子就这么好坐,坐的就这么舒服?
陆炳啊陆炳,你也是做过卫所镇抚的武官,你都对不起你们老陆家世代锦衣卫的门风,对不起你那个武进士的名头……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吐槽陆炳的时候。
其实鄢懋卿此刻最想吐槽的是他自己。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前两天拿着路引去沈炼那里显摆的时候,不该半场开香槟,更不该把话说的太满,把FLAG立的太大。
因此牵动了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力量,才招来了事情,导致再一次的回乡失败。
甚至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京城设下了禁制。
如果他是离京公干,那就可以顺利出去。
如果他是要回江西,那就一定会出现重重阻碍,甚至摆在面前的根本就是一面看不见的空气墙,永远都不可能顺利走出去……
如此想着的时候。
陆炳的轿子已经在鄢懋卿面前停了下来,几个轿夫都累的满头大汗,扶着膝盖退到一旁大口喘起气来。
仆人则还一边喘着气,一边殷勤的上前给陆炳掀开了轿帘。
陆炳虽然不喘,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气定神闲,相反神色还说不出的凝重,面色也是一片苍白。
见到鄢懋卿,陆炳慌忙从轿子上钻了出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拽到一旁无人处,这才压着声音说道:
“弼国公,出大事啦,天大的事!”
“我还是长话短说吧,太子忽然之间发了癫病,语无伦次,浑身发热,连瞳孔都散了,恐怕极为不妙。”
“太医院的太医都赶了过去,竟无一人识得此症,更不知该如何用药。”
“皇上如今亦是急火攻心,命我火速前来将你拦下,尽快赶往宫中查看,不惜一切代价也必须保住太子,不容有失!”
“你说什么?!”
听了陆炳的话,鄢懋卿当即面露惊愕之色,声音都有些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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