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封荫子嗣,给自己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捞个爵位,这可是比银子还真的好处啊!
结果这个逆子依旧吃着锅里,看着他的碗里……
早知道如此,就该当没认这个义子,就让周尚文遵旨行事,找人暗箭将其射杀了事,何故等他回来给自己如此添堵?
“老子懂你娘!”
郭勋越想越气,终于没忍住一脚踹在鄢懋卿的屁股上,破口大骂起来,
“老子为你忙前忙后,给你擦完了左屁股,擦右屁股,如今你翅膀硬了,竟敢将主意打到老子头上来!”
“老子今日还就把话放在这,要钱一文没有,要打老子管够!”
“回头你若敢在皇上面前舌头打滑,老子就把你那舌头扯出来,绕着脖子缠上三圈,老子来个大义灭亲!”
他到底还是没有将朱厚熜的那道险些要了鄢懋卿小命的密疏之事说出来。
会做义父两头瞒。
他觉得此事一定会直接影响朱厚熜与鄢懋卿的关系,而他这个义父夹在中间八成也不会好过。
而且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让鄢懋卿知道了又能如何,除了令朱厚熜与鄢懋卿互相心生嫌隙,影响了鄢懋卿今后的仕途之外,难道他还敢在朱厚熜面前翻出狗脸不成?
他要真是敢这么做,那越发是天大的罪过,说不定他这个义父也要受到牵连……
“……”
看着动起手来的便宜父子二人,亲信家仆张显鬓角垂下汗来。
翊国公素来喜欢舞弄文墨,以儒雅人自居。
他服侍了翊国公多年,还真是第一回见翊国公如此口飙脏话,亲自动手打人,哪怕府上的三位公子也未曾有此待遇。
由此可见,这位四公子守常,是多么特殊的一个人。
谁骂他,肯定是因为还不够了解他。
真正了解了他的人都想打他……
……
打人都没力气,还说你是勋贵?
鄢懋卿自然没有还手,毕竟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能有多大力气。
何况力的作用是互相的,他还并未卸甲呢……哪有人要钱不带头盔?
而郭勋则喘着粗气走在前面,等领着他进了书房之后,才没好气的取出一道圣旨扔了过来:
“这是你出关之后皇上派人送来的圣旨,当时你不在,老夫便先替你接下了,自己瞧瞧吧。”
鄢懋卿精准接住,带着疑惑打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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