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勋摇头笑道,
“首先,皇上的诏书你烧不得,皇上对此极为看重,你如此行事恐有大不敬之嫌;”
“其次,皇上素来疑心不小,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更加在意,你说烧了他未必相信,他自己烧了才是真的烧了……被皇上疑心可绝非好事啊周将军;”
“再次,这亦是你向皇上表明自封其口的忠心,皇上明白你不会泄露,便会将你当做忠臣,可以弥补前些日子你阻挠通贡的行为。”
周尚文恍然大悟,当即对郭勋施礼一拜:
“听翊国公一席话,真是胜打十年仗啊,受教了!”
“不过老夫细细一想,翊国公此举应该亦有为你这义子考虑的心思吧?”
“唯有老夫让皇上明白,老夫将对此事自封其口,皇上才不会担心鄢懋卿因此事与他心生嫌隙,日后才能继续放心重用鄢懋卿,是也不是?”
郭勋也不否认,只是依旧笑道:
“此事本来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过是互利互惠的事,不能算做是老夫的私心吧?”
“若说私心,老夫接下来想请周将军办的事,才是真正有那么一点私心……”
周尚文当即面露警惕之色,提前防范道:
“翊国公先说来听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老夫可未必便会答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驻帐于袄儿都司的吉嚢,也就是俺答兄长,右翼三万户真正的首领,这些年来应该也像俺答一样,多次要求与大明通贡互市吧?”
郭勋并不理会周尚文的“丑话”,继续说道,
“周将军长年驻守边镇,不知对吉嚢又有多少了解?”
周尚文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如实说道:
“据老夫所知,吉嚢如今已身染重病,恐怕是活不长久了,因此近些时日不少部下都与俺答暗通款曲,使俺答越做越大。”
“也正是因此俺答这回独占石炭之利,才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
“否则这其中的巨大利益,恐怕足以令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郭勋紧接着又问:
“那么,周将军麾下可有人可以与沟通吉嚢?”
“老夫没有。”
周尚文摇了摇头,却又补充道,
“不过老夫知道有人可以,这些人如今就关在大同府衙的监牢内,等待朝廷派来的巡按御史审查发落。”
他已经明白了郭勋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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