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忽然就有了清晰可见的道路,鞑靼人也拥有了不能像牲畜一样随时赶走、不能像帐篷一样随时拆走的沉重财产……
如此三个优势之中的“居无定所,进退自由”不是就没有了么?
这种情况下,鞑靼人可以侵犯大明,大明岂不是也可以目标明确的攻击鞑靼?
若是双方进入这种状态,那么鞑靼的这项优势,甚至直接就变成了劣势。
毕竟大明这些年来为了抵御鞑靼的入侵,在边境修建了无数坚固的城池与关隘,长城也在不断加固翻修。
而鞑靼则非但没有城池,没有关隘,也没有长城,有的只是一顶顶只能挡风的帐篷,和一些简陋的由拒马围起来的围栏。
如此互相攻击,孰强孰弱,谁占便宜谁吃亏,还用细说?
所以……
鄢懋卿不会就是这么想的,打算直接与鞑靼人开战吧?
想到这里,郭勋忽然又莫名有些心悸,不自觉的惶恐起来。
这次不是替俺答心悸,而是替自己心悸,也替鄢懋卿心悸……
首先他觉得必须确定一点事:
这就是皇上的意思,还是鄢懋卿的擅作主张。
如果也是皇上的意思,那自然无可厚非。
可若是鄢懋卿擅作主张的话……
皇上那边还巴巴的等着办成碳税衙门,和鞑靼人顺利开展石炭贸易,把这项不容小觑的财政收入牢牢抓在手中,改变自己的被动处境呢。
鄢懋卿要是敢对鞑靼人发兵开战,那岂不是就将彻底破坏石炭贸易,让皇上已经伸出的手接到了一个屁?
而且鄢懋卿擅动兵权也绝对不是小事!
哪怕是鄢懋卿自己领来的那两千兵马和曾铣那跟在后面的数千粮草军,纵使拥有兵符和指挥权,对内打上几场无伤大雅的治安战自然是无可厚非,可若是要擅作主张对外开战,那可就至少也会坐实一个“横挑巨衅”的重罪。
届时皇上伸手接了个屁,一定大发雷霆。
满朝文武也定会像是狗见了屎一样,蜂拥而上,大肆弹劾。
这事该怎么收场?
只怕不光是鄢懋卿将受重罚,他这个义父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这一刻,郭勋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这后果实在是太严重,所谓“横挑巨衅”的重罪,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轻的罪名了!
不会的!
绝对不会的!
守常是个孝顺孩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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