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道奏疏,力谏皇上拒绝通贡之事,万不可听信鞑靼诡言!”
“哎呀,周将军,此事乃是国策,你当以大局为重才是……”
郭勋也依旧在一旁好言相劝,说着话的同时,还从身上取出一封本不愿示人的家书,一边递向周尚文,一边颇为无奈的说道,
“如今皇上也下了狠心,此前与山西来往密切的阁臣翟銮、兵部尚书张瓒和杨博都已因太原之事受到牵连,全部被打入了诏狱。”
“山西在朝中已无人可以代言,此事很快就会传来,届时所有的官员、豪强和商贾都将噤若寒蝉。”
“到了这一步,你已孤掌难鸣,若还执意上疏反对,只怕惹恼了皇上,到头来引火上身。”
“周将军,若换作是旁人,老夫此刻绝对冷眼旁观。”
“可周将军德高望重、劳苦功劳,亦是老夫敬重的人,老夫实在不愿看周将军因此获罪落难,不得不苦苦相劝,这份苦心就请周将军担待一二吧。”
周尚文接过那封信件看了几眼,却又大力拍在桌上,继续梗着脖子道:
“翊国公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在此等卖国资敌的大事上,老夫纵是粉身碎骨,也绝不可能退让!”
“大不了皇上听信了小人谗言,无非要了老夫这条老命罢了!”
“届时老夫也学那伍子胥,将眼珠子抠出来吊在城门上,亲眼看着鞑靼因通贡富足之后,究竟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背信弃义,犯我山河!”
“今后世人自会知道老夫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说到“卖国资敌”和“小人”的时候,周尚文还故意多看了鄢懋卿两眼。
这已经不是指桑骂槐了,这几乎等于指着鄢懋卿的鼻子在骂。
“唉……”
郭勋此刻越发无奈。
这几日他放权严嵩严查破坏通贡之事,抓了大量的大同官员、豪强和商贾,却单单没有对周尚文动手。
一来虽是因为周尚文已经是从一品大员,对他动手影响实在太大。
但二来却更是因为周尚文除了不断谩骂说理,同时不断向皇上上疏劝谏之外,也没参与过那些作奸犯科、贪赃枉法的事,相反他还清廉得很,令郭勋和严嵩都自惭形秽。
然后究竟鄢懋卿接过了话茬,笑着问道:
“周老将军,若我所料不错,你此前便已经上了不少劝谏此事的奏疏,皇上压根就没搭理你吧?”
“?”
周尚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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