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想到严嵩此刻可能是因为严世蕃的原因投鼠忌器,因此表面上依旧虚与委蛇,其实暗地里早就藏好了刀子。
毕竟像他这样的小人,最擅长的就是笑里藏刀,演技个顶个的精湛。
于是鄢懋卿又故意笑呵呵的问道:
“对了,方才我问今日前来欢迎的人为何这么少,周老将军说此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是何故?”
“周镇台恐怕是老糊涂了,下官怎会清楚此事?”
严嵩立刻将声音压得更低,扬了一下花白的眉毛笑道,
“下官只知鄢部堂率军抵达大同镇之后,一如太原府之雷厉,几个时辰之内便擒获了白莲教贼首罗廷玺。”
“继而通过罗廷玺的口供顺藤摸瓜,先以雷霆之势将资敌走私、阻碍通贡的豪强商贾一举拿下,又以铁腕手段将阳奉阴违、破坏通贡的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至此通贡之事再无阻碍,碳税衙门不日便可投入运行,大明与鞑靼的石炭贸易很快便顺利展开。”
“此事翊国公与下官已经各自修疏一封,出城迎接之前便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了京城,共同为鄢部堂向皇上请功!”
“啊?!”
鄢懋卿一时之间竟没听明白,更加惊诧的望向严嵩。
什么叫一如太原府之雷厉?
怎么就擒获了白莲教贼首罗廷玺,以雷霆之势拿下了贪官污吏和豪强商贾?
如何就在出城迎接之前便送出了为他请功的奏疏?
难道严嵩就一点都没觉得这话前后矛盾么?
“出城迎接”正说明他还没到!
他还没到怎么去做这些事,怎么就直接快进到了向皇上请功的环节?
而且这与他要挟严嵩做的事差的也太远了吧,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好么?
如果严嵩依照他那封勒索信的要求办事,现在大同的情况不是应该更糟才对么?
所以……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这是?
严嵩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为何会向如此诡谲的方向发展,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严世蕃的安危吧?
“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严嵩还以为鄢懋卿这是已经惊喜到说不出话来,当即又上前一步,趁热打铁的附耳道,
“鄢部堂,此前下官不知两家是亲戚,犬子也是个不省事的东西,可能使得我们两家产生了一些误会。”
“不过如今下官年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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