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懋卿闻言又是一怔。
这又是什么情况?
张佐离开之前还在与他玩文字游戏,争一个詹事府与司礼监孰上孰下的问题。
如今到了抄家之事上却又忽然主动让给詹事府主导,司礼监甘愿在旁配合,还全力配合,这究竟是何道理?
难道张佐会不清楚,司礼监一旦在这件事上如此让步,让外人前去主持抄家内官,在外界眼中就等于向詹事府低了头、服了软么?
所以张佐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
严世蕃亦是先面露疑色,随即惊喜的望向鄢懋卿:
“小姨夫,我就知道你心中自有乾坤!”
“不过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竟能让司礼监这么快便甘拜下风?”
……
都察院。
“总宪,你说皇上这回究竟是什么意思?!”
曾铣刚从宫里复命回来,便带着满心的愤懑闯进了左都御史王廷相的值房,大为光火的道,
“我此前奉命巡按辽东,平定辽阳、广宁兵变,一日之内擒获贼首,皇上若要派兵前往山西剿灭白莲教,试问有谁比我更适合堪此重任?”
“可皇上这回竟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拜做主将,反倒命我在后方为其运送粮草军资,这究竟是何道理?”
曾铣如今的官职是右佥都御史,是都察院内的第六把手。
前些日子他奉命巡抚山东,也是以都察院的名义兼任,如今回来复了命,自然也该回都察院报道。
“子重,你说的这个后生是现如今的太子詹事鄢懋卿吧?”
王廷相却并未感到意外,反倒饶有兴致的问道。
曾铣寻了个椅子大喇喇的坐下,却又身子微微前倾,开口问道:
“此事总宪早就知道了?”
“老夫只听说詹事府领了前往山西剿灭白莲教的事情,最近正在京城加紧练兵。”
王廷相笑了笑,不紧不慢的道,
“至于皇上让你去给鄢懋卿运送粮草军资的事,则是才从你口中得知。”
“现在知道也不迟,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我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因何这般折辱于我?”
曾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大口猛灌下去,却依旧未能剿灭胸中的光火,颇为不忿的说道。
“稍安勿躁,老夫这里有一些真话,还有一些假话,你想先听真话还是假话?”
王廷相则依旧是一脸的笑意,靠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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