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鼎力相助,外甥感激涕零,这恩情没齿不忘,请受外甥一拜!”
“起来,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鄢懋卿将严世蕃搀扶起来,接着又叹了一声道,
“可是此事似乎不太好办,朝中宫里都有人想阻挠此事。”
“方才我前去兵仗局提领练兵所需的火器,却遭兵仗局掌印太监无端刁难,竟还命人殴打侮辱于我……”
“那没鸟的竖阉竟如此胆大妄为?!”
严世蕃瞪起一只独眼,脸上浮现怒意。
“罢了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只要能够成事,这点侮辱倒也算不得什么。”
鄢懋卿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道,
“只是这练兵的火器被其扣住不给,我又对其无可奈何,却怕是要坏了大事啊……”
“小姨夫,此事如何能够轻易作罢?!”
严世蕃当即梗起脖子,一张肥脸也因情绪波动胀出了血色,义愤填膺的道,
“这些个没鸟的竖阉皆是欺软怕硬之辈,你若忍让他们一寸,他们便敢进你一尺,惟有杀鸡儆猴,才能令他们感到畏惧,日后无论是收买还是利用才可得心应手!”
“何况小姨夫因严家之事受辱,外甥若坐视不理,还称得上是个人么?”
“詹事府的西厂权力可不是白来的,咱们得用起来!”
“请小姨夫下令,外甥这便率人前去兵仗局查他!”
“小姨夫有所不知,兵仗局可是个油水衙门,他们干的那些捞钱的脏事,还有那些个平账的手段,外甥我都门清的很。”
“只要让我去查他,哪怕他的账目再干净,我也保准能给他坐实一个斩首抄家之罪,也教那些没鸟的竖阉都睁大眼睛瞧瞧,侮辱我严世蕃的小姨夫是何下场!”
“只要办了他,我倒要看看今后谁还敢坏咱们的事!”
鄢懋卿闻言再次摇头:
“唉,罢了罢了,听闻皇上得知此事,已经打算将他平调去别处,恐怕也有小事化了的意思。”
“皇上想小事化了便能小事化了么?”
严世蕃正色道,
“若是寻常的贪腐也就罢了,皇上还可以包庇袒护。”
“但兵仗局贪腐往往牵扯军国大事,此罪与通敌无异,只要咱们想办法将事情往这上面靠,就算是皇上也断然无法姑息,否则恐怕败坏国家社稷,背负昏君之名!”
“小姨夫,你的心还是太软了,为人太过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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