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勾兑禁兵的兵器。”
“此事事关皇上安危,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咱家可担待不起。”
“何况咱家与御马监的曹公公虽同为内官,但制度上内官十二监、四司、八局其实是互有制约、监督的关系,因此咱家与曹公公其实并没有鄢部堂所想的这般亲近,恐怕很难说得上话。”
“若鄢部堂的确需要勾兑番鸟铳,恐怕尚需亲自前往御马监问问。”
“实在不行,鄢部堂还可以请示皇上,请皇上下旨命御马监想办法勾兑,如此想来御马监便没有理由推辞了。”
他虽然不知鄢懋卿这回又是擅传口谕。
但是听到鄢懋卿“不愿惊扰皇上”,便开始猜测皇上可能不会插手此事,以至于鄢懋卿未必能从皇上那里借力,心中反倒安定了不少。
而如果鄢懋卿是自己前往御马监勾兑的话……
他能给鄢懋卿吃这么个软钉子,曹贞本就对鄢懋卿十分不满,说不定都敢给他吃一个硬钉子,令其颜面扫地。
反正勾兑番鸟铳的事,肯定是想都不用想。
他拿不出没有的东西,曹贞自然也拿不出来。
当然,账面上事情肯定是早就做好了的。
就算鄢懋卿动用西厂权力去查,也不可能在他这边和曹贞那边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若是如此,看来公公也不是一个能动之以情的人,那咱们就不讲情了。”
鄢懋卿看样子也并没有对冯金忠的回应感到意外,随即脸上的笑意更盛,在冯金忠心中暗骂“咱家与你有何情谊可讲”的时候,却听他继续说道,
“请公公尽快准备一下,詹事府的人将于半个时辰后前来兵仗局审计。”
“公公掌兵仗局之印多久,詹事府便要审计多久的账目出入,包括兵仗局的官吏、监工、工匠、供应商贾,每一个人都将亲自讯问。”
“另外,据我所知,朝廷对兵器、甲胄之事素来重视。”
“每一件兵器,每一套甲胄上都应铸有相应的编号,采购、出库、入库皆有明确的来往记录。”
“詹事府的人将一件一件的核对,一人一人的讯问,确保兵仗局没有一处不清不楚的地方。”
“想来公公如此恪守制度,定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绝无任何一处疏漏。”
“待詹事府查过之后,我亲自为公公向皇上请功,保管公公再进一步。”
说着话,鄢懋卿便不再与冯金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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