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鄢懋卿的那封殿试答卷,的确是言伪而辩、顺非而泽。
但是这句话,却绝非言伪而辩、顺非而泽,是他们不得不支持、甚至追求的真理!
想不到鄢懋卿这种人嘴里,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一句人话……
“鄢懋卿……”
赵贞吉看向鄢懋卿的目光中,亦是多了一抹异样。
鄢懋卿此前施展出来的卑劣手段,已经超越了赵贞吉此前三十余年领教过的奸邪,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但为何这个奸邪小人,口中竟能说出如此令人叹服的话来?
“王修德……”
赵贞吉又看向了王修德,还有此刻从他们之中脱离出来、站到王修德身旁的那些绯袍官员。
谁都不是傻子,谁的心中都有一杆秤。
方才所有五品以下的官员挨板子的时候,他们没有说话。
他们这些抱了死志,为了营救同僚只忍辱受了一杖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说话。
如今轮到了他们,哪怕是为了营救同僚的性命,他们也不愿承受哪怕只是一杖,他们在这个时候悍然站了出来,据理力争……
“呵呵呵呵……”
赵贞吉忽然摇着头自嘲的轻笑起来,声音显得有些干涩与撕裂。
乌鸦站在猪身上,不论谁更黑,总归没有一个白的。
倒显得他们这样的人格外愚蠢,格外单纯,格外的格格不入了……
就在这时。
“闲话少说!”
在一众绯袍官员的谩骂声中,举着喇叭的鄢懋卿忽然厉声大喝,瞬间又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你们既是此事中品秩最高的人,也必是官员中呼声最高的人,这几人皆是受你们号召而来。”
“你们自己的杖刑随后再说,现在我只问你们最后一句,替詹事府里面这几人挨的那一记廷杖,你们受还是不受?”
“如若你们不受,此前其余人等为营救这几人所受的那记廷杖便全部作废,杖刑如数执行!”
“如今他们的生死全凭你们一句话!”
“我的耐心有限,依旧是五个数!”
“五!”
“四!”
“……”
“???”
“!!!”
朱厚熜与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闻言只觉得脑袋忽然有些不够用,面面相觑。
啥意思啊这是,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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