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升侧目。
朝廷中坐马车前来点卯的官员不多,他们要么像他一样步行,要么就坐轿。
就算没有资格或没钱乘坐四抬大轿的,这些官员也会坐二抬小轿,而不是乘坐马车。
果然。
这就是鄢懋卿的马车。
“嘁……”
张裕升眼底随之划过一抹妒火,在心中啐了一口。
等着吧,鄢懋卿!
顺天府衙门已经受理了我的检举,最多再蹦跶几日,你便没有资格再踏入正阳门了。
而我自此也将受到严部堂提拔,如果还能像你攀附翊国公一般拜严部堂为义父,今后我亦前途无量。
不过说回来,顺天府衙门的效率为何如此之慢。
严世蕃就不知催促一下属下快些办事?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锦衣卫办事,你就是张裕升吧?”
几名锦衣卫忽然拦住了张裕升的去路,为首一人直接将牙牌怼到了他的脸上。
“啊、啊!我是,不知上官有何吩咐?”
张裕升此前险些被鄢懋卿以皇城互殴之名拖下水的时候,便对不怎么讲道理的锦衣卫产生了阴影,此刻再被锦衣卫找上,一时之间竟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为首的锦衣卫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北镇抚司出具的拘票,再次怼到张裕升脸上,大声喝道:
“有城南寡妇前往北镇抚司衙门举案,声称昨夜受你胁迫刁奸,这是北镇抚司的拘票,若不想吃苦,便乖乖随我们前往衙门归案!”
锦衣卫与顺天府那样的地方衙门可不一样。
管你什么功名不功名,官身不官身,只要收到上峰的命令,就算是一品、二品大员也照抓不误,这就是皇权特许的特权!
“?”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正阳门下一众等待验明牙牌通关的官员怪异的目光。
刁奸啊?
这个名叫张裕升的进士怕是完蛋了!
这可是性质恶劣的重罪,此罪一旦坐实,非但功名难以保全,只怕最轻也是杖刑戍边,运气不好还可能被判绞刑。
话说此人也忒下作了些,若真是憋不住,城外的窝棚里又不是没有几文钱就能来一次的私窠子,还不怕留下证据,怎也好过刁奸寡妇不是?
呸,恶心,再不济也该蒙上脸不是,怎还能被人认出来!
“啊?不、不不不对,恳请上官明察,此事怕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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