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盯着那一地焦黑的粉末,瞳孔因极度专注而微微收缩。
他没有立刻起身逃命,而是动作近乎机械地从随身勘查箱中取出了一柄不锈钢镊子,精准地夹取了几粒黑红色的碎屑。
这些碎屑在镊子尖端微微轻颤,不像是死物,倒更像是在某种频率下共振的生物组织。
沈默将其置于便携式电子显微镜的载玻片上,调整焦距。
目镜里呈现出的画面让这名冷静的法医脊背一阵发凉:那些本该是红细胞残留物的结构,此刻竟然扭曲得如同活物,它们相互勾连、重组,在微观视野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拓扑形态。
那些微小的连接点上,再次出现了他在指骨上见过的汉字偏旁——“忄”、“皿”、“歹”。
它们像碱基对一样严丝合缝地排列着,构成了一串指向明确的生物逻辑编码。
这不是恐吓。
沈默推了推眼镜,冰冷的逻辑在脑中飞速穿针引线。
血是载体,字是指令。
这种“残响”现象并不是在随意杀人,它是在通过消耗他的生物信息,强行在他面前“翻译”出一道通往某个空间的门。
“沈默……你看这个。”苏晚萤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蹲在地上,双手颤抖着从那块祖传玉佩的红木匣底层抠出了一个隐蔽的夹层。
那是一张发黄的、薄如蝉翼的绢纸,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拓痕。
“这是我妈当年烧掉家谱前,偷偷拓下来的‘守门人动线图’。”苏晚萤指着图中一条蜿蜒向下的线条,指甲紧紧扣入掌心,“B3区下面不是实心的,它有一个‘骨镜井’,是专门用来中和那些失控执念的泄压口。我一直以为那是家信里的志怪故事……”
“骨镜,以骨为鉴。”沈默低声重复着父亲日志里反复出现的那四个字。
他看了一眼苏晚萤手中那张残图的终点,与他之前推算的巽位完全重合。
没有丝毫犹豫,沈默拉起苏晚萤重返密室东南角。
他再次取出那截浸血的指骨,将其死死按入地砖那个凹陷的孔洞。
“忍着点。”沈默对自己说。
他用解剖刀在另一只手掌心狠狠一划,滚烫的鲜血顺着刀尖,精准地滴落在砖缝周围那些若隐若现的符文回路上。
轰隆——
沉闷的震动从脚底升起,石台像是被某种地底机关牵引,缓缓向下方平移了约莫三寸。
一个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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