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客厅的地板上。
王主任正陪着七岁的小孙子整理玩具箱。
一堆花花绿绿的拼装水管模型散落一地,那是孩子从不同品牌的积木里东拼西凑出来的。
“爷爷你看!这个最厉害!”孙子举起一段灰扑扑的弯管,献宝似的递过来,“这个接口不一样,怎么拼都能转!”
王主任接过来,老花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段塑料弯管的内侧接口处,有一个模具留下的注塑瑕疵,看起来像是一个模糊的数字“79”。
T079。那个早已被填埋的地下管网代号。
这些废弃的工业模具是怎么流落到玩具厂的?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出现在了这里。
“是挺特别的。”王主任笑呵呵地说着,顺手拿起了旁边的502胶水,“来,爷爷帮你把这个底座加固一下,不然容易倒。”
他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
大半瓶胶水倾泻而下,瞬间包裹了那段刻着“79”的弯管,顺带着将它死死粘在了底座和另外几个毫无关系的零件上。
胶水迅速白化,凝固成一坨难看的硬块。
“哎呀!爷爷笨手笨脚的。”王主任故作懊恼地拍了拍大腿。
孙子急了,试图去掰,但那些零件已经浑然一体,那个能够自由转动的接口彻底废了。
“转不动了!拆不下来了!”孩子带着哭腔把那一坨东西摔在地上。
“坏了就坏了吧,粘在一起更结实,虽然不好玩了,但也不容易丢。”王主任摸了摸孙子的头,语气温和。
那个周末,这块“玩坏了”的废塑料被扔进了小区的不可回收垃圾桶,随着清运车巨大的压缩板合拢,彻底消失在城市的消化系统中。
当破坏藏在亲子互动里,销毁就成了成长的一部分。
林工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全市老旧阀门普查的工地上,他正站在一个深达六米的泥坑里。
面前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巨大蝶阀控制轮。
工人们正准备给它除锈,林工却摆手叫停了。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铸铁轮盘的表面。
常人眼里那只是严重的锈蚀凹坑,但在林工眼里,那是一串精密的密码。
那些凹坑沿着轮盘边缘呈环形排列,每一组凹坑的间距,都精准地对应着66秒。
那不是机械磨损,那是某种庞然大物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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