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通常被高级管理员忽略的个人关联日志,且无需经过高层审批。
夜深人静,当总控中心只剩下服务器的嗡鸣时,林工,现在的T09,悄然登录了系统。
他像一个最高明的黑客,却只做一件事:删除。
他将自己过去七年在全市工程数据库中留下的所有个人关联记录——每一次维修签名、每一次设备交接、每一份巡检报告上的“林工”二字,逐条替换为“责任人待查”或直接抹去。
他的每一次操作都像一阵风掠过庞大的数据森林,只留下结果,不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
当最后一条记录被清除时,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信息销毁,这是一种全新的防御工事。
当执行者在记录层面彻底“不存在”时,那个依靠“锚点”来定位和扭曲现实的执念,便失去了最关键的回音壁。
你无法攻击一个鬼魂,更无法污染一片虚无。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的乡下,王主任收到了一个来自市政府荣誉退休委员会的挂号信。
邮递员一脸羡慕,说这可是稀罕物。
他拆开厚实的信封,里面是一份烫金的证书,和一枚沉甸甸的“城市治理特殊贡献”纪念章。
他把证书随手丢在桌上,捏着那枚冰冷的奖章,走到了院子里的土灶旁。
灶膛里,正烧着准备做晚饭的柴火。
他将奖章毫不犹豫地丢了进去。
火焰“呼”地一下舔上冰冷的金属,黄铜色的表面在高温下迅速变暗,而后又泛出诡异的红光。
在那光芒最盛的一瞬间,奖章表面短暂地浮现出一行深刻的字迹:“铭记历史,砥砺前行。”
王主任盯着那行字在火焰中扭曲、模糊,直至被烧成一团焦黑,忽然无声地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放下重担的释然。
他终于明白,他用半生去守护的“历史”,恰恰是困住所有人的牢笼。
真正的铭记,是让它安安静静地死去。
第二天清晨,他从冷却的灶膛里扒出那坨不成形状的金属,连同灰烬一起,拌入湿润的黄泥。
他像个玩泥巴的孩子,将混合物捏成一个巴掌大的小方块,用一根树枝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刻下四个字:无事发生。
他将这个泥块立在院子角落的一丛野草旁,当作一块界石。
路过的孩子们看见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