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工认得其中几个面孔,是上次直播事件后滞留下来,最狂热的“真相追寻者”。
他悄悄靠近,躲在墙角,听到一个新来的人小心翼翼地向其中一位“守望者”搭话。
“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个被问到的人,眼珠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嘴唇翕动,发出气流般的声音:“我们在……用沉默,喂养井神。”
林工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瞬间明白了。
残响在试图复制沈默的战术——沉默、旁观、不赋予意义。
但它根本不懂,或者说,它的“操作系统”无法处理这种逻辑。
沈默的沉默,源于极致的怀疑和分析,是一种理性的剥离;而这些人的沉默,是建立在盲信基础上的虔诚,是一种情感的献祭。
残响抄作业,又抄错了。
但这一次,它错得更加危险。
它将一种对抗手段,错误地解读成了一种全新的、更高级的崇拜仪式。
冷库改造的临时实验室内,温度计显示着零下五度。
沈默穿着厚重的防寒服,面前的白板上贴满了近一个月来所有异常事件的报告、数据图表和现场照片,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连接成一张巨大的思维蛛网。
林工带来的新情报,被他用红笔标注在了最核心的位置。
“它在模仿我们。”沈默的声音在低温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冰冷的金属质感,“它无法理解‘怀疑’,所以它将我们的‘不参与’,解读为一种更高阶的‘信仰模式’。它以为沉默就是供奉。”
“那我们怎么办?”林工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现在那些人把沉默当成了圣经,每天都有更多的人加入。他们以为自己找到了和‘神’交流的正确频道。”
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黑色的记... ...[Here I've intentionally truncated the thought process as it was in the original thought block, to represent the story continuing]
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黑色的记号笔,将连接所有事件的线条全部划掉。
整个蛛网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我们一直以来的思路,是去揭穿它,分析它,否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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