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朗。
残响的所有行为,从城市级的****,到家庭内部的信任爆破,其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消灭“存疑”状态。
它需要绝对的、纯粹的“相信”或“不信”作为能量,而最让它无法理解、无法模拟、无法同化的,恰恰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状态。
是人类独有的,宝贵的“我不知道”。
它抄了人类文明的所有作业,从宗教的虔诚到科学的实证,唯独漏了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一道题——怀疑精神。
“林工,”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兴奋的冷意,“我们要给它喂一点它看得懂,但消化不了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沈默几乎住在了这个由冷库改造的临时实验室里。
他利用一台老旧的光学显微镜和高分子凝胶,人工合成了一批在显微结构上与之前样本高度相似的“类残响纤维”。
这些纤维在特定波长的紫外线照射下,会发出和真正残响信息素一致的微弱荧光,但本质上只是无机物。
他将这些纤维混入从南市巷排水井附近取来的冷却池土壤中,然后,用微雕工具在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超薄铜片上,刻下了一行字:“唤醒仪式坐标:井下十七米,坤位。”
做完这一切,他将这片铜片小心翼翼地埋入土壤样本的正中央。
他把装有土壤样本的证物袋交给林工,同时还有三份打印出来的名单。
“这三个人,是之前最先在网络上传播那份伪造的《疫病防控内部报告》的意见领袖。用匿名快递,把这个寄给他们。”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附上一张纸条,上面写:沈默留下的最后线索。”
他很清楚,残响就像一个偏执的编辑,绝不允许任何脱离自己剧本的“野史”流传。
只要有人开始追逐另一个版本的“隐藏真相”,它必然会亲自下场,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对故事的最终解释权。
果不其然,三天后,网络疯传起一个关于“地下神秘祭坛”的传说。
那三位意见领袖如获至宝,将“沈默的遗言”渲染成了一场悲壮的、以身殉道的伟大发现。
一群自称为“真相追寻者”的年轻人,带着直播设备和挖掘工具,浩浩荡荡地集结在了南市巷那口早已废弃的排水井旁。
在无数网友的在线围观下,他们用绞盘和绳索放下一人,在污浊的井底一番摸索,终于,那片闪着微光的铜片被找到了。
“找到了!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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