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对于这种恶意造谣、侵犯隐私的行为,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不过呢……”
王主任话锋一转,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一旁沉默的沈默,声音压得更低了:“……现在舆论已经起来了,堵是堵不住的。你看,你孩子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社会关注度高,其实是件好事。如果你能……顺应一下大家的情绪,接受一两个官方媒体的采访,把这个‘思念亡妻’的故事讲得更……感人一些,对于后续申请专项医疗救助基金,是非常有帮助的。”
沈默的眼神骤然变冷。
这不是安抚,这是交易。
是用一个父亲的伤痛和尊严,去换取一张被权力圈定的“入场券”。
他们不在乎真相,他们只在乎如何将这场失控的集体癫狂,巧妙地引导成一出可控、可利用、甚至能体现‘人文关怀’的正面宣传。
最危险的不是鬼在改写命运,是人正抢着为鬼写好台词,然后递到你面前,逼你声情并茂地念出来。
林工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他一把推开王主任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冲进了漆黑的楼道。
当天深夜,南市巷那口被封锁的三号井旁,一个身影踉跄而至。
是林工。
他手里提着一把沉重的铁撬,双眼赤红,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他要砸了它,砸了这口所谓的“神迹之井”,砸碎所有建立在这口井上的谎言和癫狂。
然而,当他靠近警戒线时,却发现井边并非空无一人。
十几个人影围坐在井盖周围,他们手持着燃烧的白色蜡烛,火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摇曳的光斑,显得庄严而诡异。
他们无视冰冷的警戒线,口中正低声吟诵着一些闻所未闻的祷词,内容混乱地杂糅了亲情、救赎和某种新生的自然崇拜。
看到林工的出现,人群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像迎接神使一样,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一个领头的中年女人站起身,她的眼神狂热而怜悯,将一支崭新的白蜡烛递到林工面前:“你是被选中的父亲,是‘母亲之音’的聆听者。点燃它,为了你的孩子,也为了我们这些渴望得到慰藉的迷途者。井水已经被净化,这里是新的圣所。”
林工握着冰冷的铁撬,看着那跳动的烛火,全身都在颤抖。
他想怒吼,想驱散这些疯子,但喉咙里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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