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她终于明白,沈默留下的那枚“契约执行器”,正在她的体内进行着第二阶段的改造。
她的喉咙,正在被物理性地重建成一座活体邮局。
她翻开沈默那本布满批注的《法医学原理与实践》,在一页分析“群体性癔症的传播路径与信息模型”的章节旁,找到了一行用红色水笔写下的潦草推论:“当多个独立的‘残响’被迫共享同一具象化通道时,为争夺有限的输出资源,它们会基于某种底层逻辑,自发组织成一个更高维度的网络结构。信息不再是点对点传播,而是汇入‘总线’,按优先级进行广播。”
总线……广播……苏晚萤的指尖抚过那行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她,就是那条总线。
为了验证这个可怕的猜想,她决定进行一次对抗性实验:彻底禁声。
整整三天,她切断了所有对外交流,仅靠在白板上书写与小舟沟通。
她以为,只要自己选择沉默,那些亡者的留言便会无处可发。
然而,她低估了那股力量的蛮横。
第四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惊醒。
门外站着住在隔壁的邻居,一位神经衰弱的退休教授,他双眼布满血丝,愤怒地投诉:“苏小姐,我知道你做研究辛苦,但你能不能别每天半夜都开派对?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听见你家传出好几个人的吵闹声了!”
苏晚萤心中一沉,立刻道歉并送走了邻居。
她冲回实验室,调取了覆盖整个白屋的监控录像。
画面清晰地显示,过去三个夜晚,她都独自在卧室安睡,姿态平稳,没有任何梦游或呓语的迹象。
画面是绝对的静谧。
但当她将音频轨道单独导出,戴上监听耳机时,血液几乎瞬间凝固。
从午夜十二点开始,清晰的对话声从一片死寂的背景音中浮现。
那是一场激烈的争执,内容庞杂,从“老宅的拆迁补偿款到底该怎么分”,到“他当年欠我的那笔钱什么时候还”,甚至还有一个女人在反复哭诉“地下室里埋着一双没穿过的婴儿鞋”。
参与对话的声音至少有五个,男女老少皆有,甚至夹杂着几种她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她立刻将这段长达两小时的录音导入声谱分析仪。
结果让她不寒而栗——分析图谱显示,所有这些彼此不同、交错争吵的声音,无论音色、音调如何变化,其声带振动的基础频率,都精确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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