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如出一辙。
沈默的心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威胁,更不是控制,而是一种延续。
林秋棠,或者说她留下的这个庞大系统,从未想过要主宰他。
她只是在试图完成一个被意外中断了三十年的实验程序——让那个当年“无法说话,却能听见一切”的孩子,在三十年后,有机会把没能说完的话,亲口补上。
地下室内,苏晚萤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手腕上那行追踪她的猩红色字迹,停止了跳动。
不仅如此,那些字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点,边缘开始模糊,颜色缓缓褪去。
这是系统内部认知发生偏移的最直接征兆。
当被追踪的“书写者”(入侵者),其身份被系统重新定义为“被书写者”(实验的一部分)时,追踪的逻辑便失去了根基。
她不是在保存证据,而是在构建一个前所未有的“双层封缄”。
外层的X光胶片,记录着她此刻身处的现实物理坐标;而内层的微型胶片,承载着她刚刚通过“声音锚点”定位到的梦境坐标。
当最后一针穿刺完毕,棉线拉紧的瞬间,平铺的胶片表面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光影在胶片上交错、重组,最终显现出一幅诡异的重叠图像——一张是儿童福利院的建筑平面图,另一张,则是城市地下排水系统的管线分布图。
两张图纸扭曲地交汇,而那个唯一的、被高亮标记出的交汇点,正是警方通报中,阿彩那具小小尸体,沉入河床的最终位置。
走廊里,沈默深吸了一口气。
他摘下一直佩戴的黑色助听器,轻轻放在脚边的地板上。
世界瞬间回归一片死寂,只有血液在耳中奔流的轰鸣。
然后,他缓缓张开嘴,喉结滚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用舌尖抵住上颚,用唇形的变化,做出无声复述的口型。
那是在他七岁那年,创伤后失语期里,心理医生教他的、用以练习重新发声的沟通方式。
一个他以为早已遗忘在时光深处的动作。
就在他完成最后一个口型的瞬间,前方的灯笼光晕骤然扩大,驱散了浓重的黑暗。
光芒中,那个剪影的面容终于清晰地显现出来。
是林秋棠,却又不是他想象中的林秋棠。
她的面容停留在三十年前的模样,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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